林菀震驚的看著尹清潼的而胸口,紅色的曼珠沙華愈發的鮮紅,仿佛就要活過來一般,隨時都可能奪人性命。
“那你——”林菀話說到一半突然咽了回去,而尹清潼顯然已經察覺到林菀想要問什麼了。
他的嘴角浮起了微笑道:“魏鳶說隻能用姐姐,也就是沈思思的屍體讓姐姐複活,可是我不願意殺了她。”
“那你做的這一切,豈不是徒勞的。”林菀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在了尹清潼的胸口處。
尹清潼寵溺的摸了摸林菀的頭發道:“算是對我做的這些壞事的懲罰吧,我又不是死了,你哭什麼,我已經打算放棄複活姐姐,也不想再去惹那些朝廷江湖上的紛爭了。”
“真的嗎?”林菀抬起淚眼朦朦的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尹清潼,那是不是說明引擎聽也放棄了沈思思,是不是會永永遠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尹清潼靠在床上,道:“林菀,我們成婚吧。”
沈思思已經研製解藥好長時間了,而祁雎樘和祁思樘的視線也全部都已經集中在黎國的方向,雖然表麵上依舊是一片歌舞升平的局麵,可是暗地裏麵,卻湧動著無數的波濤。
魏鳶和黎煙的婚期越來越近,街上都已經掛上了鮮紅的紅菱,魏鳶也是越來越忙碌,而這些恰恰給了沈思思足夠多的時間來研製解藥。
是天朗氣清的一天,再過一天就是魏鳶和黎煙的婚禮,沈思思再次將研製出來的解藥放到了自己的口中。
因為這裏人手的原因,自己隻能拿自己身體當做實驗品,之前研製了很久都沒有成功,甚至有的所謂的解藥還帶給了沈思思一點身體上的麻煩,可是這些都不能阻止沈思思的決心。
這顆白色的丹藥剛入肚,沈思思就感覺到頭痛欲裂,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爭破牢籠,破殼而出。
眼前一直怎天旋地轉,腦神經仿佛被什麼東西 鞭打著,狠狠的抽著,沈思思龜縮在牆角,咬著自己的衣袖,一波一波的忍耐著劇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思思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她的腦子才從劇痛中緩解了過來。
刹那間,所有過往的回憶像是走馬觀花一樣一件件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往事的點點滴滴一件件都充滿了整個頭腦,虛無的空白終於被填滿。
一滴清淚從沈思思的眼角滑落了下來:“雎樘——”
她想起了自己聽信了尹清潼和魏鳶的謊言而去刺殺祁雎樘的情形,那般的凶險,幸好自己最後放棄了,遵從了自己心底最深處的聲音。
而對於魏鳶做的這一切,沈思思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黎煙並不是自願嫁給魏鳶的,她十分的清楚,幸好,她在婚禮之前研究出了解藥,否則,到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然而,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自己還不容易能夠不動聲色的潛伏在魏鳶的身邊,自然不會這麼早的暴露自己,用藥物讓自己失憶是吧,這就讓魏鳶看看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沈思思依舊一副失憶的模樣,和魏鳶的相處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而在私底下,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魏鳶將黎煙放在了哪裏,還有蓮兒,如果還活著的話,一定是跟魏鳶拖不了幹係的。
魏鳶的警惕性要比沈思思想的強的多,沈思思又因為不想暴露,行事難免束手束腳的,因此,黎煙和蓮兒,她沒有任何的消息。
可是,成婚那天,不論魏鳶藏得任何深,總會要出現的吧,既然蓮兒在成婚那日失蹤的,那麼就讓他嚐嚐,在大婚的日子新娘子失蹤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魏鳶和黎煙大婚,注定是不同尋常的。
祁雎樘、祁思樘和亦楓也早早的混進黎國的王城裏麵,而魏鳶顯然也想到了他們可能回來劫走黎煙,因此王城裏麵現在處處都是守衛,更加加大了巡邏的力度。
如果他們貿然行動,魏鳶到時候就是真正的翁中捉鱉,更別說還有沈思思和蓮兒這張底牌,諒祁雎樘和祁思樘也不敢輕舉妄動。
很快就到了那天,黎國早就開始敲鑼打鼓的慶祝,魏鳶作為國師和攝政王,尊貴無比,在黎國那是比王更為有權勢的存在,一時之間,無數的人都在暗暗巴結,企圖能夠得到魏鳶的青睞,一步登天。
黎煙一早就被逼迫著穿上了紅色嫁衣,早早的被魏鳶下了軟骨散,好讓她沒有掙紮逃脫的可能,黎煙隻能乖乖的坐在梳妝鏡麵前讓人打扮自己,盡管她是一萬個不情願。
她期待著祁雎樘能夠了來救自己逃離魏鳶的魔爪,可是想到魏鳶一定早就在黎國的王城裏麵不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們自己進來,便又不希望祁雎樘露麵,兩廂為難之際,魏鳶一身紅袍進來了。
“真美。”魏鳶看著黎煙的麵容,由衷的發出了讚賞,他勾起黎煙的下巴,眼中是滿滿的癡戀:“黎僮,我們就要成婚了,你開心嗎?”
“滾,我是黎煙,不是姐姐。”黎煙厭惡的扭過去頭,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