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玥躺在床上,正迷糊著,忽然有個人從外麵進來,那個人穿一件黃袍,頭頂黃冠,手拿一根硬得像鐵似的木棍。
韓玥對他的麵目很熟,倒像在哪裏見過,或者是經常見到,但韓玥怎麼也想不起他是誰了。
這個人向韓玥的床邊移來,韓玥一見他就嚇得往裏縮著身子,她怕他。她怎麼會怕他呢。
他麵無表情地來到韓玥麵前,說道:“你還不將那件事說出來嘛,你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你全知道了,為什麼不說。”
韓玥顫抖著聲音,道:“這事又不是我幹的,這事與我沒關係的,是誰幹的你找誰去,別來找我。”
那人忽然變成一副惡狠狠的麵孔,道:“你不說是吧,我讓你不說。”說著,拿木棍照著韓玥的頭披頭便打。”
就在這一瞬間,韓玥認出這張熟悉的麵孔是誰了,是田厚天。
棍子重重落下,韓玥大叫一聲。
與韓玥睡在一個房間的方慧被驚醒了,她慌忙拉開燈,卻見韓玥捂著頭在叫。“怎麼了,怎麼了?”方慧來不及穿鞋來到韓玥床前。
韓玥漸漸恢複理智,道:“沒什麼,我剛剛做了個夢。”
雖然是夢,可韓玥感覺夢中那個硬木棍仿佛打在她頭上了,她感覺到頭痛,
方慧見韓玥捂著額頭,忙過來來,卻見韓玥腦門上起了一道道青筋,一根根藍色的血管曆曆在目。方慧不禁哎呀一聲。
她這一聲哎呀之聲落在韓玥耳朵裏,韓玥再看方慧被嚇到的表情,內心不禁一驚。韓玥頭痛的感覺,更加劇了她內心的恐慌。
“怎麼了?”韓玥問。
“你的腦門上布滿了青筋,這可怎麼辦呀。”
睡在另個房間的柳枝被吵醒了,她披上衣裳,來到韓玥的房間。
柳枝看了看韓玥腦門的青筋,對韓玥道:“我家族裏有個四奶奶,她會紮,從前有個人也是腦門上忽然起了青筋,還頭痛,經我四奶奶一紮就好了。”
方慧道:“那快把你四奶奶叫來。”
淩晨1點鍾,柳枝一個人出去害怕,她把柳葉叫醒,讓柳葉快穿衣和她去找四奶奶。
柳葉睡得正香,被叫醒還迷糊著,柳枝道:“你快點,韓玥姨病了,得請四奶奶給治病。”
柳葉一聽騰地起來了,穿了衣裳和柳枝去找四奶奶。
四奶奶已經年過七十了,四奶奶家在村西頭,韓玥這邊是村東頭。她由柳枝和柳葉一邊一個攙著,深一腳淺一腳走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韓玥的家。
此時韓玥的額頭已經青筋爆滿,看著像有什麼東西纏在頭上似的,很是嚇人。四奶奶對方慧道:“快拿做活的針來,再倒一碗底白酒。
方慧忙去拿,柳枝去拿可針,方慧倒了酒來,四奶奶將針在酒裏沾了沾,然後拿針紮向韓月的額頭,韓玥竟不覺得疼。
緊接著,四奶奶雨點般的紮著青筋暴起的部位。隻聽咯吱咯吱的響聲,韓玥的額頭滲出了血。此時韓玥頭痛減輕多了,感覺清爽些了。
四奶奶道:“無大礙,吃點湯湯水水的熱的東西,捂捂汗就好了。”
方慧謝了四奶奶,韓玥低聲吩咐方慧給四奶奶拿五百塊錢,方慧答應著。
四奶奶要走,方慧將五百塊錢給四奶奶。
四奶奶道:“這是怎麼說的,這錢我不要,拿回去吧。”
方慧道:“這是主人要給你,你這麼大年紀,大半夜的跑這麼遠,該得的。”
四奶奶說:“那就謝謝了。”四奶奶得了五百塊錢,自然高興,她將錢揣起來,再由柳枝、柳葉一邊一個攙扶著,送回家了。
韓玥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已是早晨9點鍾。韓玥感覺餓了,方慧現下了一碗麵,韓玥吃了,感覺好多了。
韓玥想著這件蹊蹺事,心裏有些慌,韓玥聽田甜說過發生在周青身上的紅秀餐飲公司破產之事。心裏為周青著急,畢竟周青認她為幹媽,她給周青打了電話,知道周青如今不在鄭圓市,自己一個人隱居起來了。
韓玥以為周青從高位跌落下來,內心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所以才離開鄭圓市的。
韓玥已知道周青是田厚天和於真真的兒子的。關於周青的身世,柳葉曾告訴過韓玥,‘周青是周青的奶奶從一個暈過去的產婦身邊抱來的’。
起初韓玥並沒想過這個暈過去的產婦會是誰。但隨著韓玥在秀水村住的時日日漸增加,方慧、柳枝也柳葉常用推車推她出去曬太陽。
秀水村的七姑八婆以及抱孩子的婦女常在樹蔭下聊天,韓玥坐著推車出門曬太陽經常遇見她們。
一天,她們中歲數大的說起二十多年前,有個叫於素素的來到這裏,她會畫畫,她懷孕了挺著肚子還滿山跑,她生下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