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心虛。
尚非薄唇抿了抿,不言語的幾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嗓音低沉,“這半年來,我是縱容你過頭了。”
“所以呢?”她眸子裏是淡淡的有恃無恐。
“明天滿半年,我們這種關係,到此為止。”他的聲音沉穩,沒有半點起伏。
莫小染微愣,看著他深邃的眸,透著令她陌生的冷漠,絲毫不像開玩笑。
她皺起眉,“明天滿半年?”
意味著,導致爸和自己愛的人的事故,她在找不出新證據就會被徹底封案,幾年內沒有上訴的機會。
“你要幹什麼?”她抬起眸。
尚非依然冷著臉從她麵前掠過,周圍的空氣被帶起一陣透著冰冷的風,肆意的吹動莫小染有些雜亂的秀發。
半小時後,上流會所貴賓包廂。
心腹手下慕雲擰著眉看著對麵的男人,“這麼大的項目又一次被莫小染搞砸,你還想把她縱成什麼樣子?”
處於公司大局的考慮,慕雲著實看不過去,“就算是她父親臨死把她托付給你,就算你對她有愧疚,也補償的差不多了,再讓她這麼鬧,我就辭職了。”
男人抬起眼皮,眼刀子掃過去,薄唇張了張。
慕雲被他這麼一看,“哼!被她視作仇敵,也放不下你的兒女私情?”
這可真不像他,也就莫小染有著連尚非初戀都沒有享受過的特權,誰讓莫小染和某人相似呢。
尚非冷峻的五官微斂,滿上酒,低聲:“你先回去吧。爭取盡快把項目定下來。”
慕雲也起身,又看了他一眼,“對方為了爭取項目,或許會給你下什麼黑手,反正我管不了你,你自己小心點吧。”
男人已不可聞的點頭,腦海裏還剩“兒女私情”四個字,他冷心寡性好多年了,卻隱約記得一個女孩說要嫁他時那迷人的清眸。
此時,毫無睡意的莫小染依然站在臥室裏,以至於後半夜也無法入眠。
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多天,她一直忙著找人請求延遲一周封案,因為她剛剛找到的證據被無情的駁回,現在隻有想辦法找到新的證據。
周四,她隻有剩下私人偵探這個辦法,但是奇高的價格讓莫小染望門卻步。
偏偏禍不單行,她接到了醫院方麵的電話,“是莫小姐嗎?麻煩您有時間結清家母的醫療費,行嗎?”
媽的所有醫療費都是尚非負責,通常是預付,怎麼會拖欠呢?莫小染對這種事極為的敏感,便趕緊打出朝醫院過去。
匆匆趕過去,卻發現情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糟糕。
從空蕩蕩的病房出來,她顧不上休息,一把抓了旁邊經過的醫生,“我媽呢?”
醫生對她也不陌生,皺起眉,“劉女士已經轉走了,您不知道?”
莫小染心裏突然很慌,想起尚非一副斬斷關係的冷漠。
“轉哪去了?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這個醫生很是無奈,程序就是這麼走的,把她交給了一個護士之後,莫小染才終於看到了所謂的轉院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