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替三姨太按摩後,二個饑渴的女人就搭上了界,就沒停止過這種變相的畸情。
殘酷的侵略戰爭,打破了一切平靜和倫理。腥風血雨,風雨如晦。
為了活得像個人樣,老少爺兒們都得抖擻全副身心精神,與小鬼子周旋抗爭,對女人們的事兒就沒和平時候那般柔情密意,全力以赴了。
宛兒想起就直樂,平時那麼光鮮賢淑聰明能幹的管理著桂府的三姨太,感情深處竟如此膚淺單薄。輕輕一勾,就湊了過來。
而且是從此不能自拔,夜夜要自已陪眠哩。
真不知那桂二爺知不知道?知道了發不發火呢?
三姨太接過了涼白開,閉著眼睛咕咕嚕嚕一氣喝完,將碗一遞,重新閉著眼睛躺下。宛兒隻好拍拍她:“三姨太,該過去了,天都要亮啦!”
如此連拍帶搖的,三姨太才爬起來,半閉著眼睛任宛兒給自已套上衣褲,又由宛兒攙出了門。跨過了殘破的庭園,宛兒不能再送了。
宛兒隻得叮囑再三,目看三姨太跌跌撞撞摸過了高高的門檻,才舒了口氣。
一轉身,宛兒驚恐的捂住了自已的嘴巴:一個黑影正迎麵而立,雙目炯炯的看著自已。“你好啊,宛兒姑娘,怎麼不多睡會兒?這麼早就起來了?”
乍聽之下,宛兒更加驚駭,是團副。
“你,你是誰?”
分秒之間,宛兒順手拉開了自已剛才匆匆裹上的薄衣。於是,一個坦胸露肚渾身雪白如斯的年輕女人,就突現在微白的晨曦之中。
“你是誰?你嚇著人家啦,真壞!”
宛兒相信團副一定會餓虎撲食的撲上來,抱著自已。到那時,自已便大聲的嚎啕和掙紮,驚動桂府一大幫子人 驚動了桂二爺則更好。
平時人模狗樣,道貌岸然,現在卻趁人家上廁所時,調戲欲強奸,嗬,瞧你怎麼辦?
沒想到團副輕輕一笑:“就這水平也敢叫‘天皇花’?宛兒,你還差得多哩,穿上吧別著涼。”
宛兒眨眨眼,隻得悻悻的拉上衣服。一扭身:“團副你是陽蔞吧?還是個大男人哩?誰叫‘天皇花’?莫明其妙,你說誰哩?”
“別裝聾作啞了,回吧,這一回合你輸了。”
團副輕蔑的瞅著宛兒。
“‘天皇花’,不是每個回合你們都能贏,我本可以一掌拍了你。不過,讓你活著吧,對有些人有好處。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這是在中國土地上,不要太猖獗囂張。”
宛兒怒了,直嚷嚷。
“團副,大清早的你胡說些什麼?誰是‘天皇花’?你自已去找,莫栽在我頭上。不信?我們找桂二爺講理去,你不就是個團副嗎?有人管得著你的。”
“什麼事兒呀?”背後有人問話,宛兒轉過身,桂二爺正站在麵前,笑嗬嗬的瞅著自已哩。
宛兒向前一撲,抓住了二爺胳膊肘,未說先淌淚,就像一個小孩子見了父母。急切的將自已趕早入廁,不慎碰上了團副雲雲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