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二爺瞅瞅團副,開腔了:“團副,這就是你的不對啦。宛兒丫頭膽子小,你嚇著她啦。開玩笑,她是什麼‘天皇花’?一介丫頭而已。,以後要注意了呢。”
團副就雙手一抱拳,笑眯眯的。
“二爺訓得有理,團副知道了。宛兒丫頭,我是開個玩笑,你別多心。好啦,事情都過去了,你回屋子替我們熬稀飯做窩窩頭去吧。大家都說,你的稀飯和窩窩頭比三姨太做得好吃哩。”
宛兒高興了,一扭身子:“還要你說?謝謝二爺,我回啦。”
“你回吧,時間還早,是不是你自已再睡一會兒?”二爺衝著宛兒丫頭的背影,笑眯眯的叫到:“聽見沒有?”
“聽見啦。”
宛兒清脆的笑答,轉眼被晨曦吞沒了。
二爺和團副對望一眼,縱了出去。
晨曦浮動,風和水清,空氣中所有的日月精華和天地芳菲,全化著了濕潤的份子大量湧來,二人貪婪的一一吞下了肚子。
然後,拉開門戶,紮好樁子,運氣提氣,打通著全身脈絡。
“東西取走了?”
“走了。”
“宛兒不會是‘天皇花’吧?瞧她那沒心眼的模樣,不會吧?”
“我隻是試試她的反映,也並非真正認定宛兒就是‘天皇花’,再試試吧,不是,更好。”,“團副,你總說桂府中有敵特潛伏,我怎麼一點沒查覺哩?是草木皆兵吧?”
“不是!我感覺到有這種危險。否則,葛大瓢兒們劫營消息不會泄露,也不會壯烈犧牲。”
“好吧,你就再暗地裏查查吧。真查出那個家夥是敵特,二爺我一掌拍了他就是。敢鑽到我的府上刺探?活得不耐煩了。”
“真查出來,能讓你拍嗎?桂三少爺又不嚷嚷著,封建作法,草菅人命了?得交給宛平百姓公審。”
“得得得,又是你那一套有理有法,不濫殺動刑了。”
“是呀,這是本黨原則,這就是和舊政府絕對不同的地方。”
二人邊晨練,邊用腹語說話開玩笑,但見,虎影晃動,雙拳流星,飛上落下,縱橫馳騁。
忽聽得樹梢上有人撫掌大笑:“到底是宛平英雄,影影流嵐,拳拳生風,好拳腳啊好拳腳。”
一拳剛兜頭斜劈而下,二爺就勢停住,眉睫一慫,朗聲道:“一客兄,還不顯身?讓桂二在此獻醜了?”
樹葉一動,鬆尾輕輕縱下,一抱拳:“黎明即起,聞雞而舞,正是吐納接入的好時機嗬。團副也在這兒?”
團副點頭:“正是,鬆尾隊長難得對中國如此一往情深和精通了解,團副不才,還不知這典故出自何處哩?望隊長賜教。”
鬆尾哈哈一笑,信口而答:“貴國《晉書·祖逖傳》:‘中夜聞荒雞鳴,蹴琨覺,日:‘此非惡聲也,因起舞’。解釋,就是聽到雞叫就起來舞劍,後比喻有誌報國的人膠時奮起。
祖逖和劉琨都是晉代著名的將領,兩人誌同道合,氣意相投,都希望為國家出力。他們白天一起在衙門供職,晚上合蓋一床被子睡覺。後來,祖逖和劉琨都為收複北方竭盡全力,作出了自己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