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瞅瞅他,禁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就你小子這臉嘴?”,團副心眼一動,湊上來問:“還認識我嗎?”
“二爺身邊的團副,大名鼎鼎,誰不認識?不過,團副,看在我師傅份上,我可告訴你,自已多加小心了,鬆尾太君可認為你是最危險的破壞份子哩。”
“哦,真有此事兒?”
團副心裏暗驚,臉上卻不動聲色:“不會是鬆尾太君憑空猜忌的吧?我怎麼會是破壞份子呢?”
“一隻鳥”斜睨著他,冷笑到:“憑空猜忌?團副,我可認為你是這個。”,他伸出二根指頭晃晃:“貨真價實,決不會看走眼哩。”
“這是什麼?”
“八爺!八路的幹活。”
二爺和團副丌地一驚,不過,仍聲色不動,二爺喝到:“你又亂猜謎了,實在該打。”
“一隻鳥”咧咧嘴巴,正要再說什麼,突然槍聲大作,二個隨街晃蕩的偵緝隊員,應聲倒下。二爺一縱,和團副就地蹲下,閃眼看去。
滿街空蕩蕩,早沒了一個人影。
再看那二個倒黴蛋,槍槍擊在腦門心上,腦漿迸裂,早一命鳴呼。“一隻鳥”抖抖索索的爬了起來:“師傅,我,我得走啦,要不,一會兒小鬼子巡邏隊趕到,被抓起來就沒命啦。”
二爺不屑的瞅著他:“你不是獨立大偵探麼?還卡著王八盒子,是燒火筒?”
“我我,我開玩笑的。這槍,槍是木頭挑的。”這廝抓出腰間的木頭疙瘩扔掉,飛也似的跑了。
二爺團副麵麵相覷,隨即哈哈哈大笑:“我操,兵慌馬亂的,竟然還有如此寶貝?宛平出人才哩。”
“我還以為他真知道了咱身份,差點兒當街拍了他小子呢。”
笛笛笛,警笛亂鳴,淩亂的腳步聲響了過來。
二人一縱,上了房頂,居高臨下,盡收眼底。隻見一隊小鬼子巡邏隊趕到了,後麵,跟著氣喘籲籲的李二狗子和幾個手下。
到了現場,巡邏隊封鎖了四麵,李富貴便小心謹慎的撥弄起二具死屍。
半晌,二狗子才抬起頭來,驚愕不安,凶光亂射。二爺突然將團副輕輕一碰,示意他對麵房頂上有人。
二人睜大眼睛細細看去,隱隱約約看出仿佛是一男一女模樣。
呯呯呯,伏在房頂上的男女一揚手,又在開槍。李二狗子肩膀中彈,三個手下的腦袋瓜子開花。如此精準下手凶狠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真是聞所未聞。
思忖間,小鬼子手中的三八大蓋全都瞄準了對麵房頂,一陣槍林彈雨,一陣硝煙彌漫,可房頂上早沒了人的蹤影。
二爺和團副輕輕一縱,鳥兒般掠過一串串瓦梁,溜下了房頂。
院落裏,亂成一團,見了二人如獲至寶,都湧上來。“幹啥哩?亂哄哄的。”二爺故作驚愕:“沒聽過槍響?都給我回屋去。”
唯三姨太仍上前一步,抓住了二爺的雙手:“二爺,我們替你倆擔心哩。”
二爺拍拍她肩膀:“放心,桂二爺頂天立地,死不了的。就是死,本爺也要拉幾個替死鬼,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