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這是她的命,沒想到,一切都隻是某些人所給她安排的運。

輕微的敲門聲在破曉時顯得格外清脆,卻沒驚擾到屋內的人,透過微亮的晨光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黑影站起,走到門前。

門外,是依舊恭敬的管家,“楚瑤小姐,老爺讓你現在到書房去。”這個本該還有2天才會從高盧回來的男人,提前回吉利。

微低的頭,臉上掠過一抹笑,看來,有人比她更急著想要解決這件事。

坐在楠木椅上的男人,深邃如同雕刻般俊美的五官,一頭銀白短發和臉上浮現的些微皺紋泄露了男人的年齡,就算此刻男人緊閉著雙眼靠在椅背上,還略微透露出一股似隱似無的霸氣。

這個創始克羅地亞的男人,不會成為永遠的常勝軍,起碼,他敵不過歲月,敵不過歲月在他的身上劃過的痕跡。

記得當年,醫院以欠一年半的醫療費而無能力償還的理由,基於她還是未成年,不用她償還費用繼而轉交她到孤兒院,當時的她,是醒來後的第二天。被轉交到地方孤兒院,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她卻隻有消逝不去的記憶,滿身是血的爸爸,鮮血染紅雙眼的賀哥哥和久久回蕩於那震耳的爆炸聲。所以她逃了。她好想回到那個有爸爸、賀哥哥的家,所以在孤兒院不到1天的時間,她跑回家,隻是在她眼前的,隻是一片空地。

耳邊是細碎的討論聲,她們指著她在談論她的父親,說父親由於貪汙2個億公款,出於內疚而連同秘書自殺而引爆了液化煤氣,導致齊家9人喪生,一人生還的消息。所以現在,當年廉潔公正嚴明的治安局局長一個晚上,由人人敬仰的好局長變成全民喊打的貪官,還有很多人在暗自慶幸沒讓齊廉真的當上了省長。

“我爸爸是好人。”哭泣卻尖銳的怒吼聲,驚嚇了所有圍觀的人。但是這隻是換回更多侮辱爸爸的言辭,當時的她隻想上前撕毀那一張張醜陋的嘴臉。隻是,上前的身體被人淩空圈了起來。回頭怒視身後的人,第一個印象就是那雙宛如黑夜明珠般的眼眸,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

接著,他跟她說,當年父親曾經有惠於他,所以他問她,“丫頭,願意跟叔叔回去嗎?”

當時,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因為她知道,眼前那人,能令她有機會報仇,即便當時她不知道他是誰,但她卻篤定這一切。

而現在那雙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那銳利的眼神讓男人平添了一份嚴厲,他一直都很擅長如何把自己的氣焰內斂,那一閃而過的嚴厲當視線對上她時而變得柔和,嘴邊還隱約掛著一抹淡笑。

“丫頭,有五年沒回島,長大了不少。”

“是呢,島上也變化了不少。”隨手拉過身旁的椅子,坐下。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管家因為她的舉動和話語而略微皺眉。而一直杵在角落處的斯格爾更是渾身散發著一股戾氣。

對於過於緊張的兩人,他的神態一如既往的淡然,這正是作為領導者的他與生俱來的氣勢。“聽管家說,回來不到兩天,你就迫不及待想與斯格爾比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