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輕描淡寫。”對於他的話,隻是嗤之以鼻。
對於她的態度,倒令兩人大為反感。
“楚瑤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
“齊楚瑤,你的禮貌都去哪了。”
挑了挑眉,轉向角落處,“禮貌啊,都被埋在那一掬黃土下了,要不,你去下麵看看,能否找得到。”
經過兩天的沉澱,在看到斯格爾後,她已經學會如何去克製那份洶湧而上的仇恨,血債血償,那是亙古不變的定律,但有時候,可以選擇另外一種方式。
沒再理會斯格爾,探過身,雙手放在桌上墊在下巴下,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義父,我有一個疑問,想來也隻有你能回答我了。”她加重了義父兩個字,隨後沒等他發話,坐起身繼續說下去,“即使殺了那個男人,我還是忘不了染在我手上的血,混合著爸爸和子奎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自始至終,義父都隻是偕著那抹淡笑看著她。
對於他的沉默,她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把玩著手上的瑞士刀,紅唇吐出輕柔的答案,“原來,是我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人,而那些人,是整件事的核心。”
翁……
沉悶卻震耳的聲音在斯格爾身後的書架上響起,沒人看到她如何出手,隱約能看見釘在書架上的瑞士刀尖處飄落幾縷黑發,那是斯格爾的鬢發。
這次,斯格爾連怒吼聲都省了,直接跨步上前,手中的格洛克G19手槍已經抵在同時間起身的齊楚瑤心髒前,“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加重了手中瑞士刀的重量,“忘了告訴你,我的心髒偏右,你說,你我同時下手,誰的存活率比較高。”
想上前阻止的夏至明與佟禦,讓義父斥喝住,“站住。”
看向她,“你想今天了結了?”
抽回抵在斯格爾胸前的手,輕拂去被槍口沾上些微彈藥粉的衣服。
“就隻有今天,太對不起你們,我想到一個很有趣的方法,希望能給你們一個終身難忘的體驗,而且我不會蠢到在這裏了結,畢竟我這條命是用兩個愛我的男人的血換回來的,除了我,沒人可以拿走。”
說完,連多看一眼書房內的人都覺得侮辱了她,隻是,她刻意在經過斯格爾身旁時停頓了下,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林政,你送我的,我會雙倍還給你。”
能感覺斯格爾瞬間緊繃的神經,嘴角滿意的掀起好看的弧度,在門口處,一個抬手,瀟灑的走出書房。
鏘,專門用金鑄造而成的短刀插入放在桌上的鋼筆,“這是你當年給我的,現在還你,我想你不會願意死在它之下。”
身旁的管家屈身上前,“老爺,要解決她嗎?”
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退下,朝陽由落地窗外折射進書房內,坐在皮椅上的他像是鍍了一層金黃色的薄金那般,閃耀著柔美的光芒。伸手拔起已經鑲入紅木書桌上的短刀,撫摸著短刀上的細微雕紋,隱約能看到盤根錯節處暗含的一個字,這麼多年,她卻未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