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貌似有點嚴重?容我先喝口水壓壓驚再講。
青菱喝了口水咳嗽了兩聲,整理下衣襟認真嚴肅的開始講了:
那天把我捅傷後,樹仙不知道獲取了什麼力量,虛無的身體實體化了,力量猛漲了一倍,之後他就直接趕到了他的目的地——斷崖,那是瀠瀠和假扮樹仙的妖所在的地方,沚江追查到那個地方,回去叫來了澤林——救瀠瀠的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少了澤林。這也因此導致了後麵的事,此時感到的樹仙似乎因為控製不了猛然變強的力量暴走了,見到什麼都打,和那個吸血的妖對上,強悍的差點將那隻妖撕成碎片,之後帶走了瀠瀠,目前下落不明。沚江等人趕到時,隻見著了滿目狼籍和一隻奄奄一息的妖。 無論好不好,他們錯過救人的時機。 澤林幾乎崩潰,捂著臉痛哭。而我受傷的消息不知被誰送到沚江那裏,聽說沚江都快嚇傻了。他想放手不管來照顧我,但又不能真的不管,權衡之下,隻好找來了青菱。
“沚江想不明白為什麼樹仙的力量會突然增強。不過我一看到你就明白了。”青菱捏著自己的一縷發絲繞在自己手指上把玩著,長長的睫羽微微顫動著,猶言又止。
『什麼?哦,我是說,你明白了什麼?』我問。
“也不知道現在說對不對……你雖然失憶了,可是力量並沒有消失,現在大概全都……被那個樹仙奪走了吧?”青菱不確定的說。
『力量?什麼力量?我嗎?』
“嗯……”青菱臉上還有一絲猶疑,像是感覺自己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又反悔的意思。
『青菱,你是不是還想說什麼?』我問。
“啊,沒有。”青菱慌忙擺手,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凝重的說:“雲雲,別和別人說關於你力量的事,尤其是沚江。”
『為什麼?』
“總之別說。答應我好嗎?”青菱有些焦急。 我看著青菱焦躁的表情,心裏亂亂的,什麼都不想問了,直接點頭答應了。
……
睡覺無夢的我今夜忽然做夢了。
夢裏是大片大片的紅色的花,我站在紅色花海中,迷茫的看著紅色的水珠順著猶如魔鬼的爪子的花瓣滑落,濺起一朵水花,水花濺到腳麵上,帶來一絲透骨的冷意。
我清醒了一些,蹲下來好奇的伸出手觸碰那極為吸引人的紅色花瓣。那花瓣在觸到的瞬間化為齏粉。指尖有點微微的疼。我皺了下眉,緩緩起身,遠遠看見有一個人站在花海裏,一身紅衣妖豔如血。我看不清她的臉。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是在哪裏見過嗎?
我向前走了幾步。那人的臉還是看不清,反倒是偶爾落下的花瓣劃傷了我裸露出的皮膚,火辣辣的疼。我停下腳步,疑惑的抹了抹傷口溢出的血。夢裏會疼嗎?這真的是夢嗎?
那人端端的站在遠處,我明明看不清他的臉,卻清楚的看見他臉上的淚緩緩流下,脖子上忽然出現了一道傷痕,血噴湧而出,映紅了夢裏黑黑的天空。
我從夢裏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冷汗不停的冒,浸透了薄薄的衣衫。我驚魂未定的靠坐在床頭,閉了閉眼,深呼吸幾次,稍微平靜了些,噩夢仍在眼前揮之不去。
我夢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