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請求是因為鄭令月那女人,顧西華就有些不痛快。
但看著顧西璠漸漸黯然下來的眼眸,顧西華低歎一聲,道:“膠東怎麼樣?”
顧西璠震驚抬頭,眸中水光一閃,再次拜倒,聲音之中有些微的顫抖:“多謝皇兄!”
顧西華勾了勾唇,道:“起來吧,這是你應得的,無需謝我。”
顧西璠卻不起來,仍舊跪著,道:“皇兄,我……我還想帶一個人去,請皇兄恩準。”
那個人自然是鄭令月。
清言不用想也不知道。
既已允了膠東,顧西華便不會再阻攔,連問都不問便點頭道:“好。”
顧西璠感激離去,步履都輕快了些。
本以為這是一個圓滿的結局,但顧西華帶著清言回到前院時,就見鄭令月站在門口,麵色蒼白失魂落魄,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清言:“……”
這是怎麼回事?
拉著鄭令月單獨一問,清言才知道,原來適才顧西璠去尋顧西華是賭氣之行,鄭令月沒有詳說,但想來,她必是譏了顧西璠,這才讓顧西璠怒下決定,立時就藩。
這就沒外人什麼事了,鄭令月和顧西璠之間的糊塗賬,就讓他們自己算去吧。
且鄭令月也並未向清言提出什麼要求,清言也就撂開手,高高興興地隨著顧西華回了宮。
兩處煩惱都得到了還算不錯的解決,她這個皇後不算失職了吧?
看著清言眉目舒展的模樣,顧西華忍不住彎了唇角,道:“阿言這麼高興?”
“當然啊!”清言點頭,鬆了一口氣道:“這兩件事完了我便閑了,明日我就出宮去,找舅舅和無傷,嘿,不知舅舅的醫經修得如何了,我去看看,中午便不回宮了,你自己用午膳,行不行?”
顧西華:“……”本來勾著的唇角也掉了回去,半晌不應聲。
清言覺得奇怪,顧西華從不會不接她的話茬,這是怎麼了?
“陛下?”清言又喚了一聲。
顧西華想想自己說過的話,很有些懊惱,可允她在都城行醫,是他的承諾,現在當然不能不算數。
但一想到忙完政事回來,卻見不到她,他便覺得不開心。
顧西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以前從沒有粘過誰,這種孩子氣的任性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但如今,他就是想時時刻刻地待在阿言身邊,最好睜眼就能見到她,閉眼也能摸到她。
這是他唯一的奢侈,也是他對自己唯一的放縱。
草草地含糊了一聲,顧西華便岔開話題,問她都去了哪裏。
清言今日的行程不少,說起來都是話題,很快便忽略了適才的問話,畢竟,她也不是真的征求顧西華的同意,顧西華早就同意了的,她不過是知會他一聲,說過就行了。
不過,第二日清言卻沒有成行,原因麼,很簡單,她太累了,顧西華的“別失望”,果然沒讓她失望。
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