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請講,我一定認真聽”
“若是將來……阿容遇到困難……你,你千萬不要放棄,若是你不放棄,他就一定能活。”
“他遇到困難,我不要放棄……我當然不會放棄”蘆花想了半天才道。
蘆花不太明白張父的意思,但字麵意思她是明白的,張父要他們同甘共苦,這些話做長輩的總是這樣叮囑小輩,可這並不是什麼隱秘之事,為何張父要單獨對她說呢。
蘆花見張父沉默,又道:“伯父放心,我若是活著,必定也叫他活著,他若是不能活了,我必定陪他一起。”
張父的雙目又閃起了微光,他將手放在蘆花的頭上,好像洗禮一般:願女得福,長樂無疾。
這是天庭大司命的祝語,有著無上神力的。
蘆花仰起頭“伯父您別再哭了,要是張子容看見你眼睛紅了,肯定以為是我氣的”
張父點頭,二人一同返回南院。
蘆花今夜就住張子容的房間,睡張子容的床,玩他小時候玩過的玩具,踩他小時候踩過的羽墊。
整個房間都是他的氣息,不同年齡段的氣息,蘆花盤起雙腿,臥在床上認真的在玩他的一串玉石風鈴,張子容問起方才他們談話之事。
蘆花很聰明,與張父談話的內容,隻字未提,卻道:伯父問我為什麼想成神呀,得了這樣好的夫婿難道不比成神劃算。
張子容笑:那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我說要是成神太難了,我就先嫁人……好妖不吃眼前虧嘛”
二人在床上嘻鬧一番,張子容擁著她入睡,蘆花睡覺極愛動,可以一刻不停地翻身,張子容不抱她,她又說他不抱她,張子容抱她,她又嫌張子容鎖著她了,張子容哭笑不得:那你說要怎樣睡?
“你做我的墊子吧,我睡在你上麵,這樣你又抱到我了,又不會鎖著我”
張子容忍住笑:你有睡我上麵的本事,我便一動不動讓你睡一夜。
蘆花翻身上去了,張子容平躺在下,蘆花又平躺在張子容身上,畢竟人的身體不是扁平的,蘆花初有不適,忍了一會便習慣了,張子容見她真有睡意襲來,心中又有些發慌……若真這樣被她睡一夜,小兄弟豈不被她壓斷。
張子容又忍了一會,想等她睡著再將她抱到床上。
蘆花有了睡意,卻總覺有物抵住她的臀,她迷糊道:可不可以把你這個物什收起來,總是挨著我。
張子容:……
張子容:“要不還是下來睡吧。”
蘆花一把抓住:那我來替你收吧……
在這一瞬間,張子容僵住了,蘆花也僵住了。
張子容僵住是因為命根被人抓住了,蘆花僵住是因為她才想起來那個抵住她的物什是什麼東西,遙元廣記裏麵有插麵,她見過一次……可怕是,她現在還抓著它呢。
她大叫一聲,滾到被子裏將自己裹住,悶聲悶氣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張子容拉開她的被子,將蘆花拉進懷裏,親下額頭安慰她: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這下蘆花老實多了,與張子容親吻一番後便睡沉了,張子容一夜未眠,又偷偷親了幾回她的唇和雙頰。
豎日一早他送蘆花回學院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