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各奔東西(1 / 2)

在小魚家裏混跡了一個多月。到2004年8月10號那天,我接到了姐姐的電話,電話裏她問我是不是真的要回老家讀高中,我回答說是。然後她說:老家的高中8月15號開學。

姐姐來電話的目的很明確:15號開學,還有五天時間,你是不是該回來了?的確也是該回去了吧,雖然我一點念家的感覺也沒有,但是那總是家。

放下電話的那一瞬間,我發現心裏竟然有一絲失落。時間過的是這般快,6月15號中考結束,25號拿到成績,26號我們四個一起來到小魚家,到8月10號,居然已經45天了。這45天裏我們形影不離,仿佛成了彼此的影子,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網,一起喝酒,一起抽煙,一起打架、、、、、、、可是馬上,這樣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小魚和張墨不知道是因為“芝麻”還是“綠豆”,你一言我一語順帶著手舞足蹈的在客廳的沙發上激烈的爭論著,唾沫星子在他們之間橫飛,地上一片狼藉。

柳丁和卻注意到我接完電話後情緒的變化,他走過來問我怎麼了,我隻是搖搖頭。因為我不知道怎麼來開這個離別的口,在我的印象中離別總是預示著傷感。那一刻,韓式肥皂劇中男主角離開時女主角淚流滿麵的畫麵竟然不知不覺的浮現在了我的腦海。

難道我們也要抱頭痛哭一頓才能結束這段相遇的緣分?

雖然柳丁和不擅表達,但是感情卻是細膩的,沒有愧對他父母給他的那張“婊子臉”。他見我沒有回答,已經隱隱的猜到了原因。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催你回去了吧?”

我抬頭,看著那張本來該長在女人身上的臉。這張臉真的是太完美了,我甚至懷疑這是上帝犯的錯。說不定在造物主的工作薄上柳丁和本來該是女的,隻是降生之際上帝為其守護時瞌睡了或者斜眼瞟了瞟路過的仙子,一不小心便在柳丁和的胯下插了根棍子。不過也幸好上帝犯了錯,否則世上又會多一個紅顏禍水。雖然這是二十一世紀,商紂的歲月已經一去不複返,但是商紂的追崇者卻大有人在,難保不會鬧出一幕現代版的“周武文王伐紂”。

“其實我也該回去了,我媽已經催好幾次了。”

聽到柳丁和的話,我呆住了,兩道目光直勾勾的鎖定在了他的那張“婊子臉”上:這廝埋的也太深了點吧!我們整天都呆一起可怎麼就不知道他媽媽已經在催他回去了呢?而且已經多次了。難道他們是通過意識交流的?要真是這樣,那也太玄了點!

柳丁和似乎是被我盯的很不自然,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夠了沒有?我怎麼覺得你那目光裏淫邪多了一點呢,你不會好那口吧?”

其實這廝的嘴並不是不利索,相反的,如果他想說的話,我、小魚、張墨三張嘴加一起也不一定是對手。隻是他性格著實內向,人不熟絕對的惜字如金。

“少他媽來,你才好那口呢!告訴你,我性取向正常著呢?”被他這麼一鬧,心裏的陰霾似乎淡了不少。

“我說,你媽什麼時候催你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呢?”

“我是用我住的那間臥室裏的分機打回去的,上個月就催了,隻不過我一直拖著。”

柳丁和走掏出兩根煙放在嘴邊點燃,然後遞一支給我。小魚和張墨仍然彼此噴著口水,他們竟然不累,難道真的是想要練成《九品芝麻官》中星爺的那種境界?

在我們四個人中,小魚永遠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成天是什麼都不用憂不用愁,隻要自己玩的樂和就行。其實也真的是不用他去愁不用他去慮,父母大把大把的票子賺著,讓他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玩 。在教育理念上他父母更是因為雙雙留過洋的緣故,所以對國內的教育製度一直都不怎麼看好,於是對小魚更多的都是采用“自主式教育”。通俗一點就是隨小魚自己的願望,愛學什麼學什麼,隻要不去學偷摸拐盜、走私販毒就行。而張墨呢,雖然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抽煙喝酒打架逃課什麼都敢亂來,但是在家他卻表現的很好。再加上有著超於常人的智商,學什麼都比別人快,考試得個高分對於他來說那是手到擒來,所以父母也挑不出他的什麼毛病,於是他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煩惱。剩下的就隻有我和柳丁和,我是因為和父母不對路整天鬱悶,而柳丁和卻是因為天生有著憂鬱的性格而常常鬱悶。

所以,相比之下,小魚更喜歡找張墨消磨時間,鬥鬥嘴、磨磨牙時間就過去了。而柳丁和更願意和我一起聊聊天,說說心中的鬱悶,當然也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愛好——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