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輕衫染趁時,落花芳草步遲遲。”
墨染站在張遲遲身邊,再次將那句題詩讀了出來,曾經也有兩幅畫,一幅有畫中人,一幅隻有景,而那兩幅上麵也有這兩句詩,墨染從未讀過這樣的詩詞,自然也不知是何意。
墨染:“你好像很喜歡這兩句詩詞,是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張遲遲看了一眼墨染,說道:“沒什麼意義,隻是覺得這句詩裏蘊含了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是啊,有兩個人的名字,當初取名的時候,不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給遊戲裏的王爺取名為墨染嗎,這是她張遲遲的小心思,也是她磨滅不掉的動情初始。
墨染知道張遲遲並沒有把完整的話告訴他,而他也同樣沒有告訴張遲遲,他曾有一個夢,夢中的那個張遲遲說出了前一句,而他自己則是接了下一句,那是他再一次失去所愛的時候,那個夢裏,他也將這句詩深深的刻在了心裏。
看著張遲遲低眉看畫,墨染的心裏升上了一絲不舍的感情,就好像此時此刻也是在做夢一樣,而眼前的這個人則是會在下一秒就消失於他的眼前。
溫暖的大手撫上張遲遲的臉頰,細細摩挲著,墨染的嘴裏也飄出了最真情實感的一句:“遲遲。”
張遲遲看向他,笑著覆上了他的手,說道:“怎麼啦,這段時間老是這樣。”
墨染:“沒什麼,就是想摸摸你,害怕你會像夢裏那裏突然不見了。”
突然不見了,張遲遲臉色僵了一下,她也不敢真的保證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不會突然回到現實世界,都是不確定的事情,她也不想過於想著,不管怎麼樣,著手眼前才是最重要的啊。
“放心吧,不會的,來,看看這幅畫跟你可像。”
墨染接過畫,放在眼前仔細觀摩了一下,不得不說,張遲遲這繪畫的技術真的是很好了,畫上的人於墨染有著八分相似,而那雙眼睛也給整幅畫添了不少神韻,一眼看過去倒是覺得與墨染是十足十的像。
“你為什麼總是喜歡將我的痣作著重處理啊。”
張遲遲想了一下,說道:“我喜歡你的唇下痣,不加的話會覺得少了一份韻味,加了的話我自然就想著重點筆了,這樣一眼看過去別人就知道是你啊,這是你的標誌,我才不想弱化呢。”
墨染將畫掛在了南窗邊,說道:“就你會說。”
“對了,墨染,溫姑娘入府,你安排她住哪啊。”也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當初墨染對張遲遲無感,故讓她住在了王府較為偏的碧春院。之前倒也想過挪院,但是張遲遲說以後府上也不會來人,大可不必那般麻煩地搬來搬去,如今這府上真的要來人了,這可是一個問題了。
王府共有三個院子,最偏的便是碧春院了,稍微好一點的便是玉清院,再就是離王府中堂最近的清暉院了。
墨染:“玉清院是母妃居住的院子,我不會讓她住進去的。”
張遲遲:“那,就隻剩下清暉院了。”
“遲遲。”墨染抓著她的手,輕聲說道:“你搬到清暉院去好不好,把這個院子留給溫如意。”
張遲遲自然知道墨染是想她離他更近一些,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畢竟這個地方的記憶實在是太多了,“我不願。”
“為什麼?”
“碧春院雖較為偏僻,但也難得安靜。這麼長的時間,我對這裏也有了感情,而且這裏還有著我許多的記憶。也有我們兩個人之間不少的回憶啊。就像這裏,我們之間……”說著,張遲遲的臉上泛起了些許嫣紅,她繼續說道:“溫姑娘伺候了太後那麼長時間,估計太後也會給她撐腰的,如果我挪院的消息傳到了太後娘娘的耳朵裏,那太後娘娘豈不是會認為是我魅了你的心,故意叫你遠離她。”
墨染何不心疼張遲遲,他也知張遲遲所說的那些顧慮,太後心裏雖喜歡張遲遲,但到底比不上常年伺候在側的溫如意,這次皇上逼著墨染娶溫如意,怕是這中間也有太後的刁難在。
“墨染,等溫姑娘入府了,你對她.……”
“別瞎想。”墨染怕她再胡亂說下去,趕忙打斷了張遲遲的話,說道:“我之前便同你講過我與她之間的事情,所以以後無論我與她之間發生了什麼,那都是情非得已的,你隻需要相信我的心裏隻有你就足夠了。”
張遲遲笑道:“還說我瞎想,明明是你想的太多了。我隻是想說,就算之前的那麼多歡喜隻是裝的,但是在她入府後還是要對她以禮相待的。她的身份尚未清明,所以無需對她多過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