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小心。”
趙如夢的喊聲叫張遲遲警覺了起來,看著趙如夢的眼神,張遲遲轉過頭看向了身後,一隻眼露凶光的灰狼站在小土丘上麵,齜牙咧嘴的麵容很是凶殘,而更叫人膽寒的則是它張著的嘴上掛著口水。
許是一匹孤狼,這匹狼的毛色並不是那麼光亮,而且身體也不是那麼雄壯,甚至還有些瘦弱,可是再瘦弱那也是狼啊。
張遲遲將兔子抱在懷裏,高度緊張地慢慢地往後退著,一邊退,一邊打著手勢叫趙如夢和那個丫鬟也往後麵走。灰狼的腳在土丘上動了起來,張遲遲看著退出了好長一段距離,就在她回頭看向趙如夢的時候,那匹灰狼咧開了嘴,齜著牙,抬起了腳從土丘上跳了下來。
看著這一幕,張遲遲趕忙轉過了身子,對趙如夢說道:“快跑。”
張遲遲和丫鬟一人扶著趙如夢一邊,帶著趙如夢便在雪地裏跑了起來,還沒跑出一段距離,趙如夢的額頭上就已經出了汗,肚子也開始疼了起來。
紅色的發帶一動一動的,吸引了灰狼全部的注意力。
“不行.……不行了,我肚子好疼。”趙如夢已經跑不下去了,張遲遲和丫鬟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看著那匹狼越來越近,張遲遲心急如焚,小丫鬟也嚇得哭了起來。
張遲遲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麵,眼看著就要葬身狼腹了,張遲遲一拖二,帶著趙如夢和丫鬟拐了一個口,卻麵對著一個結了冰的湖泊。看著湖泊邊有一塊小土丘,趁著灰狼還沒追來,張遲遲三人藏進了土丘後麵。
在藏起來後,張遲遲和趙如夢以及小丫鬟都屏住了呼吸。張遲遲將身上的挎包卸了下來,從包裏翻出來一把匕首後,便將挎包遞給了趙如夢,同時也將小兔子放到了趙如夢的懷裏。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趙如夢看張遲遲抽出了那把匕首,她不解地問道。
張遲遲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我們躲不了多出時間,總是要人去麵對的,你懷著身孕,不能出事,我來。這些東西你替我收好了,等我解決了那匹狼,我可是要給你討回來的。”
趙如夢緊皺著眉頭抓住了張遲遲的手,焦急地說道:“不行,你不會武功,萬一你被傷了我怎麼向宸王交待。”
張遲遲:“無需交代,現在這樣,總要有人拚死一搏的。我不一定會有事的。”
“可是.……”
趙如夢的一句話還沒說完,三個人就聽到了灰狼的低吼,張遲遲循聲望去,隻見灰狼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土丘上,滿是凶光地看著三個人。
在灰狼跳下來的那一刻,張遲遲將趙如夢推到了一邊,自己則是滾到了另一邊,與趙如夢拉出了不少距離。冰天雪地裏,久違的陽光照在匕首上,反射出來的光線照到了灰狼的眼睛裏,被光刺了一眼的灰狼將目標轉向了張遲遲。
灰狼許是餓極了,現下凶狠異常,張遲遲割了它的腿三刀,她自己也被狼爪拍到了地上好幾次,就在張遲遲與灰狼搏鬥的時候,趙如夢的丫鬟哭著喊了起來,“宸王妃,王妃娘娘流了好多血,怎麼辦。”
趙如夢痛苦的呻吟聲傳到了張遲遲的耳朵裏,用匕首死死撐著灰狼血盆大口的張遲遲偏頭看了一眼,隻見趙如夢靠在土丘上,身下正不停地流著血。
看著血將雪地染紅,張遲遲暗念不好,她知道狼這種生物對血腥味是極為敏感的,就算她此刻就在這匹灰狼的嘴下,但是趙如夢流的血實在是太多了,很快就會吸引到灰狼。
果不其然,張遲遲感覺到了灰狼施加給她的力道在慢慢減小,而且灰狼的頭也循著血腥味,看向了趙如夢那邊,狼鼻在細細嗅著這濃鬱的血腥味,沒一會兒,灰狼就將自己的腳就從張遲遲眼前抬了開來。
張遲遲艱難地站了起來,隻見灰狼循著血腥,正在慢慢地向趙如夢靠近,那個小丫鬟注意到了,頓時軟了手腳,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就在灰狼即將接近趙如夢的那一瞬間,下了狠心的張遲遲將灰狼撞到了結冰的湖泊上,溫度不算太低,冰層結的並不厚,張遲遲和灰狼的重量砸在上麵,冰層在一瞬間破裂,張遲遲與狼同時掉進了冰湖裏。
張遲遲水性還算可以,而且水下灰狼也沒有那麼厲害了,張遲遲趁著這個機會,將灰狼拖到了冰湖裏,強忍著寒冷,她將鋒利的匕首胡亂地紮在灰狼的身上。
清澈的湖麵漾起了鮮血,趙如夢靠在土丘上,疼的一動也不能動,但是偏頭看著那鋪散開來的血,她不禁為張遲遲擔心了起來,就在她想去看看張遲遲怎麼樣的時候,灰狼耷拉著毛從冰湖裏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