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摘葉皆可傷人,草木竹石均可為劍。
摘葉飛花是張遲遲根據金書裏,為清安設計的,在“一夢紫金”裏獨一無二的技能,很顯然,清安也將這個技能運用的非常嫻熟。
清安非常不耐煩地撚起了一枚紅色的花瓣,凝聚真氣於其上,將花瓣飛向了江眠與段向空二人。
在這場打鬥之中,張遲遲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能見識到真正的摘葉飛花,的確是門很好用的招式,可是在看到那麼多人都有自己的技能之後,張遲遲又暗自後悔了起來,後悔自己沒有給這個世界裏的張遲遲設計的更為厲害一點。
在清安的介入下,這場打鬥終於停了下來,江眠毫發無傷地飛身到了張遲遲身旁,而段向空則是沒有來得及躲避清安的那片花瓣,在一個不小心間,被那花瓣劃破了臉頰。
見段向空受傷了,江眠也回到了自己應該回的地方,清安趕忙走到了段向空的身邊,看著那道細長的傷口,驚歎了起來:“呀,這一個沒控製後,竟然叫你受傷了,你也是,幹嘛不反應快點給躲開啊。”
段向空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看到了指尖的鮮血後,瞥向張遲遲與江眠,啐了一口:“我看你要怎麼處理。”
本就看不慣段向空的江眠,在看到段向空這麼無禮的動作後,更是火冒三丈:“人是我帶回來的,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關你的事。”
說著,江眠牽過張遲遲的手,當著段向空與清安的麵,就這樣拉著她離開了太子廟的境地。
段向空本就不滿江眠對張遲遲的保護,現下看著他牽著張遲遲的手,一時氣不打一處來,看著江眠的背影,他大喊道:“當初我就不該將你帶進來,遲早有一天,光複大業要毀在你的手裏。”
這句話,江眠也隻當做耳旁風罷了,他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隻是拉著張遲遲,一邊走,一邊回道:“我沒那麼偉大,光複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毀在誰的手裏也不會毀在我的手裏。”
這個天下是誰來主導,對於他和清安這樣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在乎,本就是無根的浮萍,誰主天下,又與他有何關係呢,當初選擇進入這裏,也不過是被逼無奈罷了,這麼多年來,也隻是為了報答段向空所給的一份安身之所而已,現在,江眠隻是想為自己活,那些人嘴裏的光複大業,他根本就不在意。
這一路上,江眠沉著臉色,一言不發地,一直往前走著,被他牽著的張遲遲也絲毫不敢有任何異動,這麼一路上,她也感覺到了,江眠握著她的手,是在不經意間握的越來越緊的。
回到翻雲寨中,寨子裏的其他人看著江眠牽著張遲遲,而段向空與清安在不遠處的後麵,這樣的場麵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過於詭異了。
寨子裏已經點上了燈火,從山上下來,天色早已經暗沉了下來,從寨子口到江眠屋子這麼一段路上,有不少的人都向江眠打著招呼,隻是江眠就像是沒看到一樣,根本就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裏。
在這一路上,張遲遲也聽到了不少不友好的話語,都是從寨子裏為數不多的女子嘴裏說出來的。
“你看,就是她,就是她,一來就勾引了江公子。”
“狐媚東西,占著有幾分姿色就在寨子裏勾引男人。”
“也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子,竟然叫江公子為她神魂顛倒的。”
“誒誒誒,聽說她還是什麼王妃,什麼將軍府的大小姐呢,竟然這麼不要臉。”
“.……”
同樣身為女子,張遲遲實在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能說出這些話的,雖說都是些假的話,可是張遲遲也很明白流言蜚語的可怕,但凡這裏有一個人走了出去,那麼她的名聲就全毀了,什麼狐媚子,什麼勾引男人,她分明什麼都沒做,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別人強製加到她身上的罷了。
聽著這些話,張遲遲不由得握住了拳頭,她想,若是江眠放開了她的話,她怕是真的能與那些女子吵起來,甚至還有可能會動起手來。
張遲遲聽著這些話不開心,殊不知,在她沒有在意江眠的時候,江眠也被這些話給影響著,眼神更是暗暗沉了幾分。
“公子.……”
看到江眠帶著張遲遲回來了,早早就回來了的芳婆上前迎接著。
江眠紅著眼睛,拉著張遲遲往屋子裏走著,看到芳婆站在路邊,說道:“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
芳婆接收到了命令,恭敬回道:“是。”
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張遲遲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成想,江眠的力氣是那麼的大,根本就沒有給她掙脫的機會,見江眠還是一言不發的,張遲遲急了,也慌了,“江眠,你放手,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