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的孩子很是高興,似乎在墨染的懷裏,兮兒很有安全感,明明沒有見過幾麵,卻就好像知道墨染就是她的爹爹一樣,看著墨染那樣逗她,兮兒還咧開嘴笑著。
“奶娘說三個月的孩子就會開始認人了,可是這還沒到三個月呢,你也沒跟她見過幾麵,兮兒就像是知道你是爹爹一樣,還能願意這樣跟你玩。”
墨染轉過兮兒,抱著她麵對著張遲遲,抬起了她的小手,摸著張遲遲的臉頰,“那是當然了,不管怎麼樣,那還帶著血緣關係啊,肯定知道我是她爹爹。”
張遲遲輕輕撫摸著兮兒的小手,抬頭對墨染說道:“是,就跟你有血緣關係,那你還不肯跟兩個孩子玩,現在怎麼樣,能接受了嗎?”
“肯定能啊,都是你生的,我怎麼不能接受。”墨染將孩子抱給了張遲遲,說道:“你先抱著,我把衣服穿好了,咱們一家四口在一起好好玩玩。”
張遲遲穩穩抱過孩子,微笑道:“好,那我先出去了。”
聽到這話,墨染有些失望了,試探地問道:“你出去,不給我更衣了嗎?”
張遲遲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這抱著孩子呢,你自己穿吧,以前你不待見我的時候,不也是自己穿的嘛,我先出去了啊。”
看著張遲遲出去的背影,墨染雙手一攤,無奈道:“這倒好,還把以前的事情給翻出來了,這怎麼生完孩子,跟以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了,滿心滿眼裏隻有孩子,怎麼我連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呢,得,這下可好了。”
積雪早在和煦溫暖的陽光融化了起來,院中的梅樹、桃樹和杏樹都被這融化的雪水澆灌著,倒是少了一樁事。
換好衣裳,墨染走出屋子,陽光稍稍有些刺眼,伸手擋過了一點,在那陽光陰影下,張遲遲正坐在院子裏,輕輕地搖著搖籃,一如剛回來那晚。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搖籃搖你,快快安睡.……”
剛出神的孩子睡得快,這還沒一會兒,剛剛還在玩的兩個小孩子,就快速地睡了過去,為了能讓他們睡個好覺,張遲遲也遣走了不少人,就連綠蟻和秋月也沒留下。
久遠記憶中的搖籃曲,張遲遲還記著零散的歌詞,輕柔的聲音,和緩的節奏,孩子聽得入迷,就連站在身後的墨染也不由得聽得癡了。
歌詞斂去,隻哼唱起了曲調,還是一如之前的溫婉。
墨染雙手搭上張遲遲的肩膀,摸上去,比之前更為瘦削了,知道她這段時間很是辛苦,墨染也慢慢地替她捏起了肩頸,輕輕地很是舒和。
“你唱的這是什麼?很好聽。”
張遲遲閉眼享受著肩頸的舒緩,悠悠地說道:“搖籃曲,是哄孩子睡覺的。”
“哦。”墨染點了點頭,眼珠子一轉,隨即說道:“那,本王可以聽嗎?”
張遲遲睜開了雙眼,微微偏頭,笑道:“可以啊,小孩子可以聽,大孩子自然也可以聽了。”
墨染在手上使了點勁,倒不會讓張遲遲覺得吃痛,他勾起唇角道:“那今天晚上,我就要王妃哄我睡覺。”
“好,以後每天晚上,我都長搖籃曲哄我們家染染睡覺。”張遲遲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說道:“這邊,你再使點勁。”
聽著她的指揮,墨染也是慢慢地加著勁,隻叫她能舒服就好。
肩頸倒是舒服了不少,下一秒,張遲遲又不自覺地把手移到了後腰上,自己打圈似的按著。
自從肚子大了起來直到現在,張遲遲都覺得肩頸和後背很是酸痛,尤其是腰,更為酸痛。
本來還沒什麼可在意的,但是經過昨晚那麼一番胡鬧,現在她的腰已經是痛的不能再痛了,若是擱從前便也就好了,可是現在,她的身體已經不像從前了,這番酸痛還是有些難以承受的,但是說也不好說出口,張遲遲就一直這樣忍著,偶爾沒人的時候才會捶幾下。
看著她的動作,墨染心裏也明白了,這分明就是腰已經很疼了,不然是不會這樣不自覺地就摸上來按著的。
墨染低頭看著她手的動作,一隻手覆上了她柔嫩的手,給她加著點勁按著。
“疼你也不說,也是我欠考慮了,沒想到那麼多,我給你按。”
腰的確很疼,墨染用的力氣也比剛剛大了幾分。
“哎呀。”一聲吃痛,與酸痛不同,張遲遲這下是真的被墨染的大力氣給按得痛到了。
墨染隨即放輕了力氣,慢慢地揉著,柔聲問道:“還疼嗎?”
張遲遲喊道:“疼,很疼的,敢情不是你在下,不知道這樣有多疼。”
“你等我一下。”墨染俯到她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隨後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