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研究一番後,就發現,果然兩者有相通處,卻也各有所長。
曲瑤的催眠術靠精神力催動,直接作用人的大腦,效果也強,但是消耗巨大。
而琴瑟公子的妙音攝魂,則是以特殊的內力,配合曲譜,從而讓人迷魂。
那所謂的內力,跟精神力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但曲瑤有個問題——她不會彈琴。
她在音律這一道著實沒什麼天分,即便名琴在手,也彈的非常難聽。要用這種滅絕人寰的聲音去殺人,大概還是有希望的,但要達到催眠效果,讓中招之人跟隨自己心意做事,就非常不靠譜了。
琴瑟忍著聽了一陣,道:“姚弟在大梁未曾學音律嗎?不是說你們大梁閨秀,皆是琴棋書畫皆通,你又是名滿上陽的才女,怎麼……”
曲瑤一拍桌子:“以本姑娘在攝魂術上的造詣,我要是會彈琴,還輪得到你來教我嗎?我不會自己融會貫通,自創法門?”
“是是是。”琴瑟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卻從善如流:“感謝你不會彈琴,給了我一個機會。”
“知道就好。還不快給我找個靠譜點的琴師,從最基礎的開始教我。”曲瑤還要求道,“我要短效速成的。”
曲瑤想過了,有了妙音法中以音增色的法門,其實她學一首曲子就夠用了,夾帶的東西可以隨便改。
琴瑟公子道:“我那是獨門秘技,找什麼琴師,本公子親自教你。”
說著,他就大咧咧坐到了曲瑤身邊,與她肩挨著肩,手也搭了過去,打算教她指法。
可還沒碰到曲瑤小手呢,就被蕭遇辰拎著後衣領丟出去了。
“離她遠點!”他冷冷道。
“那怎麼教?我說大哥,蕭遇辰又不在這,你不用做到這種程度的吧?而且,我隻是教她彈琴,又不是跟她談情,你何必呢?”
蕭遇辰道:“你就站那教。”
“我在這教倒是沒什麼問題,這指法嘛,也不過抹、挑、勾、剔、擘、托、打、摘,而後在這基礎上或緊或鬆或多或少地組合成別的指法,就光靠嘴說——”琴瑟看向曲瑤,“你能明白嗎?”
曲瑤揉了揉眉心,而後拍了拍身邊位置:“不能。你過來。”
又轉頭對蕭遇辰說:“你別鬧,隻是學琴,他若有半絲不規矩,你再打他也不遲。”
蕭遇辰想:她都這麼說了,我若還不答應,倒顯得我小氣。而且,我現在是她護衛,並無可小氣的立場,就聽她的吧。
半個時辰後,琴瑟又帶錯了兩個音。
蕭遇辰毫不客氣地嘲諷:“說什麼琴技一絕,也不過如此。”
琴瑟鬱悶地不行,沒好氣道:“到底是因為誰才會變成這樣啊?你站在邊上握著劍,一副隨時要砍過來的樣子,換誰誰受得了?也虧是我,才勉強還能教,若換別的琴師,琴響三聲他就要逃!”
曲瑤工作的時候是很投入的,竟然沒有發現這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湧,此時停下來了,還有點納悶:“你們倆又在別扭什麼?”
“沒什麼,”蕭遇辰一對上她就滿麵溫柔,“都半個時辰了,你休息一下吧。洛元亭說你近來還是得以靜養為主。指法都會了,之後再慢慢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