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魚揉了揉眉心,無奈道:“你想怎麼辦?”
“下周一,康乾的寶貝女兒過生日,呂魚,我要你……”
呂魚漸漸握緊了纖瘦的手指,淺色的指甲油沾染在掌心,不得不說,董晉的計劃如果成功,那麼對沈濁清將是一次不可逆轉的打擊。
然而,這個計劃也歹毒到讓她驚心,她第一次向董晉提出質疑:“康乾的女兒是無辜的。”
“你動了惻隱之心?”
呂魚沉默了一會兒:“你根本不知道這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更何況,她與此事無關。”
董晉冷笑,語氣裏滿滿的譏嘲:“無關?你知道康頌那丫頭一直喜歡沈濁清嗎?趁此機會,徹底扳倒沈濁清,有何不可?還是說……和他相處了幾天,你就忘了你父親是死在他手裏的,反倒為他開脫?”
呂魚渾身一震,用力咬住下唇,嚐到了一絲血腥味。
董晉挑撥人心的手段,她是服氣的。
呂魚嗓音微啞,應答道:“我不會忘記的,我會按你說的做。”
她是董晉的棋子,她和董晉的目標一樣,這是再明白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多陰毒的計策,她都可以去做,哪怕違背自己的良知。
……
“我新塗的指甲油好看嗎?”呂魚靠在沈濁清懷裏,向他展示自己的十根指頭,芊芊素手,如白蔥般,甲色勻淨,帶了點淡淡的粉。
沈濁清一邊在文書上簽字,一邊低下頭吻了吻她的指尖:“好看。”
男人的唇溫厚,帶著灼人溫度,呂魚抽回手,微微揚起下巴,表情高深莫測:“指甲油有毒的。你就不怕毒死你嗎?”
沈濁清說:“我心甘情願。”
呂魚咯咯直笑,陽光般明媚的臉上,陡然升起一股妖嬈的勾魂神態。她隻悄悄貼身而上,紅唇湊到沈濁清耳畔,吹拂了一口熱氣。
“那你……要不要嚐嚐我嘴上的胭脂?”
沈濁清停下筆,抬眸看了她一眼,神情似笑非笑,眸色轉深。他稍稍抬起呂魚精致小巧的下巴,笑問道:“小魚兒,怎麼突然改行當妖精了?”
呂魚嘟起紅唇,一臉不忿:“誰叫你最近太忙,都不理我……”
剩下的話被沈濁清堵在口中,她低低地嗚咽了一聲,兩隻小手推了推沈濁清的肩膀,欲拒還迎似的。
沈濁清把她抱起來,大步往臥室走去,像是放珍寶般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一頭青絲繚亂,呂魚抬起藕白的玉臂,又長又直的雙腿絞在一起,媚眼如絲,好像要吸盡人的骨髓。
沈濁清帶著審視般的目光從頭到尾把她掃視了一遍,手搭在腰帶上,不緊不慢的解開,從容不迫。
然後,他傾身壓了上來。
呂魚熱情地纏繞了上去,雖然她根本沒有經驗,所有熱烈的回應都很青澀,但正是這種火辣而又純情的反饋,讓沈濁清的動作越來越粗暴。
“唔啊……”嗓音都有著顫抖的弧線,呂魚眯起雙眼,望著身上這個男人,兩條腿夾在對方的腰上。
今晚,由於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呂魚使勁了渾身解數配合他,希望他最好能累倒在床上。
嬌柔的輕叫,黏膩的嗓音,像是粘牙的糖絲把兩人緊緊包裹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