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
呂魚覺得,天底下沒有比她更倒黴的人了!這叫做什麼事啊?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好的一個陰謀,被她弄成了這種結局,最丟人的是,她還被沈濁清做昏過去了!
她是被沈濁清抱著穿過康家的庭院,登上車,回到了家中,並且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參加宴會的賓客會拿什麼眼神看待她和沈濁清,呂魚不敢深想,一想,她就恨不得自己找塊豆腐撞死。
呂魚抱著被子,縮在床上發呆。
她沒臉見人了!
沈濁清推門而入,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呂魚心裏很不快活。雖然歸根結底,是她自討苦吃,但是被沈濁清吃了又吃,她現在渾身沒有一個地方不酸痛的。特別是那個隱秘的地方……有點撕裂般的悶痛。
她哼了一聲,轉過臉去,對沈濁清視若無睹。
沈濁清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坐到她身邊,輕聲問:“還疼嗎?”
呂魚正生悶氣,不搭理他。
沈濁清輕笑一聲,又問道:“你那兒還疼嗎?”
呂魚呼地轉過頭,柳眉倒豎,一副又驚又氣的神色:“你說什麼呀!”
沈濁清輕咳,嘴角含著一抹笑意。呂魚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裏有幾分揶揄。
“流血了。”他言簡意賅地說,“你應該是受傷了,還難受嗎?”
呂魚被他這句話臊了個小臉通紅,眼神亂瞟,就是不敢看他。她心裏對沈濁清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罵道:“不知節製!”
“嗯?”沈濁清從鼻腔裏哼出一個笑音,有點嘲弄,他慢慢的說,“小魚兒,昨天是你把我推倒的,是你拉著我不讓我下床的,明明是你不知節製,怎麼,現在全成我的錯了?”
呂魚無力地捂住燒紅的臉。她羞愧地不得了,連耳朵和脖頸都染上了一層漂亮的粉紅色。
沈濁清繼續:“是你纏著我,是你說不要停,用力點,是你讓老公疼愛你……”
呂魚低下頭,簡直要崩潰了。
她、她、她……真的說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胡話嗎!
偏生沈濁清說著這些放蕩的話語,卻依舊擺著一本正經的冷淡表情,這種反差,真是性感的得要命。
“你別說了……”呂魚無力的央求。
沈濁清住了口,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他拿出一個小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衣服脫掉,我給你上藥。”
呂魚一時間有點懵,順著他的話問:“上什麼藥?”
“你那裏……不是疼麼?”沈濁清故意壓低了嗓音,溫柔而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張綿密的網,把呂魚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呂魚有點窒息,她搖著頭,結巴地說:“不、不要了,我……我自己來。”
沈濁清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扯了扯嘴角:“乖一點,小魚兒。”
“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你的身體,還有哪裏是我沒見過的?”
如果呂魚是個水壺,那麼可能此刻,她腦袋上就要嗚嗚冒熱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