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晉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計劃失敗了,這令他非常惱火。以至於他親自來找呂魚,當麵對質。
他們坐在夜總會的包間裏,外麵群魔亂舞,裏麵安靜到死寂,唯有燦爛的燈光點綴著房間的角落。
呂魚說:“我沒想到他會把酒喂給我……”
說著,她的臉就紅了,他們兩人一本正經的討論這個烏龍,呂魚心裏有點難堪。
董晉冷笑一聲,鬼魅般的燈光將他的臉半掩在黑暗裏,陰冷的眼中醞釀著狂風暴雨。
明明有著不亞於沈濁清的俊朗臉龐,氣質卻駭人無比。
呂魚麵沉如水的望向他,放棄了解釋,誠懇道:“這是我的錯。我沒有考慮周全。”
董晉說:“呂魚,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呂魚的臉色白了白:“沒有。我奉你的命令行事。”
董晉向後仰身,一雙銳利的鷹眼探照燈一般將她全身上下掃過一遍,挑剔而苛刻,呂魚挺直了脊背。
她意識到,董晉對她十分不滿。
董晉譏諷道:“可我怎麼覺得,你當沈濁清的妻子當上癮了?”
呂魚立刻反駁道:“我從沒有忘記我該做什麼,然而計劃失敗的確在我意料之外。”
“他親吻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躲?是不能,還是……不願?呂魚,你最好別耍心機,”董晉輕蔑地哼了一聲,“沈濁清把你迷得頭昏腦漲,可是你別忘了,你隻是個臥底,根本不是他所愛之人。”
呂魚暗中握緊了拳頭,咬牙道:“我明白。”
董晉提高了音量,聽起來有幾分刺耳:“你明白?你要是明白,你就不會高高興興地和他上床!”
他抬起手,掐住呂魚的脖頸,呂魚悶哼一聲,卻沒有掙紮,平靜地看向對方。
“如果沈濁清知道你並不是呂魚,你一直在欺騙他,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呂魚,你以為跟在沈濁清身邊,就能坐享榮華?那些東西不屬於你。而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手握得越來越緊,呂魚有點呼吸困難,肺部脹痛,臉也憋得通紅。
董晉甩開手,呂魚彎下腰,猛地咳嗽起來。
“不要再辜負我的信任。”董晉站起身,看向她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
呂魚點了點頭,喃喃道:“知道……”
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況且董晉說的一點不錯,她不能對沈濁清有過多的妄想,因為那些寵愛和溫存,原本就不是她的。
董晉拂袖離去,呂魚神情恍惚的坐了一會兒,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皺,回沈家。
沈濁清仿佛沒有看到她脖子上淡紅色的勒痕,他甚至沒有問呂魚去哪裏了。
他最近很忙。
董晉陰他,沈濁清不可能坐視不管,這段日子,他不僅搶了董氏海航的幾樁生意,還挖走了對方公司幾位地位十分重要的高層。這對於董晉來說,無異於是當頭一棒。但是他束手無策。
濁清海航的實力,近些年在沈濁清的手裏越發壯大,甚至隱隱有了業內龍頭的稱號。
這些雷霆手段,幾乎在一夕之內完成,董晉疲於奔命,自顧不暇,甚至放鬆了對呂魚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