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踹開鐵門跑了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他們沒有把話說完。
迎著戶外漏進來的陽光,在地上投下一塊塊明亮的光,呂魚就站在那裏,眼神淡漠,頭發高高紮起,耳畔還垂落了幾縷,隨微風浮動。
白襯衫,淺藍色短褲,白色運動鞋。
有些髒,非但沒有減少她的美貌,甚至添加了幾分野性的氣息。
她手持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管,是從地上隨手撿起來的,目光掃過這十幾個人,竟有種千軍萬馬逼近的壓迫之感。
“就你們,還敢打老娘的主意?”呂魚眯了眯眼睛。
“不能讓她跑了!康小姐不會放過我們的!”不知道是誰先吼了一嗓子,其餘人回過神來,聚攏成一個圓圈把呂魚堵在中間,不懷好意的盯著她,隨時都可能撲上來。
十幾個人打她一個?
呂魚對比了一下雙方的戰鬥力,計算了一下自己大概能夠撐多久。
幾分鍾吧……
她的眼裏,不禁閃過一絲遲疑。
打手中的領頭者獰笑道:“你是反抗不了的!把武器放下,跪下求饒,說不定我們還能饒你一命,要是不知悔改,抓住你之後,你就得伺候我們這麼多人,那可是地獄的滋味!”
呂魚神情一凜,嘴角緩緩上揚,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輕蔑道:“想多了。”
讓她求饒,不可能的,既然這群人準備輪了她,那麼她是絕對不會向他們下跪磕頭的。
她率先發起了攻擊。
……
下午四點,沈濁清回到家之後,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家裏無端地有種冷寂的氣氛。
他的目光觸到鞋架,上麵缺了一雙呂魚的運動鞋。
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所謂的不對勁,是因為今天呂魚沒有迎接他。
往常,隻要他回來,呂魚都是在家裏等著他的。不管那時在幹什麼,她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微笑著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替他脫下外套放好。
“她人呢?”沈濁清鬆開了領帶,遞給保姆,隨口問道。
“早上就出去了……哦,對了,還給先生您留了張紙條。”
反常。
如果呂魚一個人出去,要麼告訴他,要麼不告訴他,絕對不會寫紙條。
沈濁清拿過紙條,康頌這兩個字令他微微蹙眉,他有點懷疑地問:“她去見康頌幹什麼?”
因為宴會上那件事?
他當即轉身往外走,一邊給家庭司機打電話,連衣服也沒換,保姆在身後追問:“先生您去哪兒?”
“百花樓,接她。”
如果僅僅是簡單的飯局,呂魚何必非要強調讓他五點鍾去接她?
她是否已經意識到了這是個陷阱,但是又不得不去,所以才用留紙條的方式提醒他注意?
沈濁清的猜想很快就被驗證了,百花樓的大堂經理告訴他,他要找的人不在。
“她們隻包了房間,卻沒有點餐,然後就一起坐車走了。”大堂經理支吾著說。
沈濁清垂下了眼簾,沉聲道:“車牌號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