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郊,烏雲遮住了太陽,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一座廢棄的廠房裏麵,正上演著一場鬥毆。
呂魚終於體力不支,鋼管被搶奪走,然後一個人按著她的肩膀,讓她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領頭的人蹲在她前麵,臉上還留著方才她揍出來的淤青。
“老實啦?想不到還挺能打的。”
“呸。”
呂魚吐出一口血水,嘲諷的說:“不如你們,十幾個人打我一個,也不害臊。”
“死到臨頭還嘴硬,馬上就讓你知道你猖狂的下場!”
那人的嗓音都尖利了起來,吩咐身邊的人說道:“去,把她的衣服扒了,這女人,就當給大家夥開葷了。”
“她差點打斷我肋骨,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就是,讓她知道爺爺們的厲害!”
“瞧那身段,夠咱們爽的。”
呂魚掙紮了兩下,見沒有什麼用處,就放棄了抵抗。
眼前的男人扯掉她的襯衣,雪白而苗條的軀體暴露在空氣裏,他目光淫邪的盯著她看,仿佛要撲上來把呂魚一口吞吃入腹。
呂魚手指間夾著的刀片在此時閃過一道寒光。
幾乎沒人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等回過神來,他們就發現,同伴應聲而倒,一股溫熱的血從頸子裏飆出來。
那人不可置信的捂住脖頸,倒在地上,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
其餘的人皆是瞪大眼睛,張著嘴巴,像是看到從深山裏跑出來的老虎,滿臉都是驚恐。
“殺、殺人了……”
呂魚的目光落在染血的地麵上,眼尾吊著些許高不可攀的傲然。
看這些人這麼熟練的樣子,以前一定做了許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殺的就是你。”
這是她第一次動手,但是並沒有抵觸心理,也不害怕,因為如果她不反抗,等待她的將是更為悲慘的結局。
“恕我直言,強奸犯都是垃圾。”
都該死。
呂魚攏緊了襯衣,遮擋住自己的身體,白嫩的臉蛋上也沾了一些血,像是雪地裏的紅梅花,綻放地妖豔而瑰麗。
被她這麼一鬧,那些人再也沒有了任何興致,望向她的目光裏充滿了某種畏懼和憤怒。
“殺了她。”
“康小姐那裏怎麼交代……”
“殺了她。她害死了我們的兄弟。”
呂魚舔了舔幹燥的上唇,端詳著手裏的刀片,冷笑道:“不勞你們動手。”
既然前路已無,那麼她寧願自毀。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
領頭的人悶哼一聲,跪下了去,捂住肩膀,從他的指縫裏,流出黑紅的血。
沈濁清撩開長腿邁進來,手垂在身旁,緊握著的手槍槍口還冒著一縷硝煙。
同時,從兩側跑進來一隊隊穿著軍裝的人馬,手持衝鋒槍,做好了隨時開火的準備。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聽到這句話,呂魚的眼角染上了三分笑意,她抬眸看向沈濁清,沒有說話,而一雙清澈的眸子,明明白白寫著,你來了。
你來了,所以我歡喜。
沈濁清皺眉望著她,神情裏責備夾雜了一絲寬慰。
還好沒有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