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風風?你們是不是還有個兄弟,叫北北?不對,南南!我終於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是他們的妹妹是不是!”顧以晴已經從南木那抽搐著的神情下接過了菜刀,走向被南風丟在地上的那個男子身邊,卻突然回頭,問著南網。
“我……我是男的!”夏南那個心啊,一下子酸甜苦辣都味都齊了。
他是不是還應該說聲謝謝?謝謝顧以晴這麼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樣子?
隻是,他想問一下:他扮女人,就真的那麼深入人心嗎?
“哦,男女都差不多。”顧以晴才不管夏南那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馬上要剁人了,這麼嚴肅的場麵,她當然要找些事情,活躍一下氣氛啊。
“回小少夫人,南風隻有三兄弟。”南風倒是把顧以晴的話聽得好認真。嚴肅地回答著。
“我以為你會叫南鍾的。”顧以晴也是說得好認真。
“呃。小少夫人,為什麼?”問話的是南木。為什麼要叫南鍾呢?
“因為木魚不是還應該有個鍾嗎?”和尚敲完木魚,不是還得敲鍾的嗎?顧以晴努力地回憶著,看看寺廟裏是不是這樣的情況的。
“……”於是,南氏三兄弟,都隻能默默看著天花板,小少夫人,您還是剁人吧。要不然,涼了,就不好剁了。人死了,屍體就會硬啊,那時候再剁,太費勁了。
“你是自己說,為什麼這麼大陣勢要殺我一個小小的後勤人員呢,還是,我一塊一塊肉,從你身上剁下來,然後下油鍋,再讓你自己吃下去了再說呢?”顧以晴突然覺得,嫁了人其實也挺好的,起碼,她這麼暴力,這麼血腥,再也不用擔心嫁不出去了。
“你,有本事兒,就殺了我。”倒在地上的男人,軟軟的,隻有說話的力氣,他不是不懼怕顧以晴所說的,而是,現在的他,就是想死都沒有咬舌的力氣。
南風給他身上打了藥,他現在除了軟軟地倒在那裏,喘得了氣,什麼都做不了。
“我可沒這樣的本事兒,殺了你,還得埋,我哪有這麼大的力氣?嘖嘖,我沒認錯人對吧,我那天差點兒死在山涯底下,不就是拜你所賜麼,對了,你一個人在這裏,你同夥呢?”顧以晴起初並沒有注意到,倒在那裏的男子,正是那天追殺自己的兩個人之中,其中的一個。
“沒錯!就是我!沒想到,那麼深的山涯,也沒把你摔死!”他們那天就應該追著下去的,那麼,就沒有現在這些事兒了!
男子深深地後悔著,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的。他再後悔,也隻能躺在這裏,任人宰割。
“沒辦法,我天生就是個禍害。”這句話,是顧凱晴的母親說她的。顧以晴想到這裏,眼神黯然了一下。
顧以晴,你就是個禍害,如果不是你的出生,你的母親不會死得不明白。這是顧凱晴的母親當時對自己說的話。
母親,母親的死,也一直是顧以晴的心刺,也是她執意進入組織的原因,因為,她想查清楚當年發生的一切!
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她不敢問外公,外公失去女兒,已經夠痛苦的了,她不想去揭外公的這個傷疤。
如今,又想到這個,顧以晴想查清楚真相的決心,更加強烈了。
“殺了我。”男子的眼神裏,不再是囂張的,而是,乞求。他如今落在了越景炎的手裏,就算不死,放了他,組織上的人也不會放過他,任務失敗,隻有死路一條。
與其死在自己人手裏,不如現在死在顧以晴的手裏。
“真不打算說?”顧以晴的眼神突然冷咧起來,看著地上的男子,與剛才那鄰家小女孩兒的樣子,判若兩人。
“不過一死,我,決不做叛徒。”男子閉起眼睛,大有不管顧以晴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再開口的意思,隻是,顧以晴既然執意想要知道一切了,又怎麼會任由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炎,他說,他死也不說……”顧以晴又突然一轉神情,一臉委屈地看向越景炎。
“我來,你看著就好。”越景炎接過了顧以晴手裏的菜刀,柔情地對她一笑,然後,手起刀落。
“啊!”本來已經閉起眼的男子,還是被疼痛逼得睜開了眼,看向疼痛的地方。
沒多大的事,也就,手指的小指,沒了點肉而已……
十指痛歸心,雖然隻是一點兒肉,不過,那疼痛也是錐心的。他雖然全身不能動,沒有半分的力氣,可是,藥的作用並不是麻醉,不會讓他感覺不到疼痛。
反而,因為沒有力氣,還會令身上的疼痛更加清晰。
“你們為什麼而來,我知道。不過,我媳婦兒喜歡聽你說,你如果不說的話,我不介意,將你的手指,一個一個,一節一切地,慢慢剁下來,你放心,我刀法還不錯。”越景炎很少說這麼多話的,在場的人都知道。
可見,顧以晴在他心中,位置有多重。外麵那麼多的人要殺顧以晴,都沒讓他眨下眼,但是眼前的這個,就是令顧以晴差點命喪山涯的人,他如何,能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