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俊逸聽月夢夕的話臉色不變,雙眼依舊沒有離開過月夢夕的臉頰,像是要從她的話中聽出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般。
“喬俊逸,有些事是我的錯,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喬俊逸你看看我,自從我認識我到現在,你可看得出來我有一點變化,變老?喬俊逸我在這世間至少活了幾百年,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但是,這是真的。”月夢夕說完後低著頭,她不敢看喬俊逸,怕從他的眼中看到一些她不願意麵對的東西,雖然這一翻話她想了許久許久才說出來的。
過了許久,就當月夢夕以為喬俊逸走了的時候,喬俊逸突然發笑了“哈...哈...哈...”那笑聲像是開懷大笑又像是其它的什麼:“月夢夕,你就算是為母後說話也不必這麼詆毀自己,活了幾百年,我們同桌共枕這麼多年,你是人是鬼我會分不出來,你這是在說我傻,說我人鬼不分嗎?”
喬俊逸說到最後,那嗓音不由的加大了,像是在嗬斥又像是在反駁,月夢夕沒有想到喬俊逸的反應會是這般,她有些驚愕的抬頭雙眸看了喬俊逸好一會才緩緩道:“你若不信就當我胡說八道,喬俊逸,太後畢竟是您的母親,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一場好不容易的午膳不歡而散了,月夢夕也隻是歎氣,有些事情,她略有耳聞,有時候自己想當鴕鳥而已,該說的她說了該做的她做了,至於以後的事,她是管不著了。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月夢夕放下手中的畫笑,酸痛的手臂抬了抬,一天又過去了。
小芹聽到動靜便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杯茶水,微笑的說道:“娘娘可是畫完了?喝杯茶吧,娘娘。皇上剛派人來說等娘娘忙完就讓奴婢告訴娘娘,皇上今夜過來,讓娘娘等等他。”
小芹說完後低頭微微發紅的頭,笑意十足,皇上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主動的過來了,午膳後的不歡而散她還以為皇上又許久不會再來椒房殿呢?
月夢夕得了話後並沒有多驚訝,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她已經知道了。
一切就像是行雲流水般自然,月夢夕知道喬俊逸是在向她證明,她說的話都是假的,如果她是毒人,那他為什麼還活得好好的,但是這一切對於月夢夕都是可笑的,他終是不相信她。
喬俊逸終於扛不住壓力,也印製不住怒氣,讓大太監和何魯把一些所謂的證物收拾了好準備雲當眾宣布時,羅嬤嬤得了太後的命令遞給了喬俊逸一個物件,月夢夕頂著陳雲蝶身份進宮,而喬俊逸給他的竟然是陳太傅離雲時他送給他的一個玉板指,喬俊逸的臉色煞白。
“喬俊逸終是放下手中的東西,命手下的人先停止,他要雲慈寧宮一趟,宮人們不明所以,但都紛紛的停下了手中事情,不言不語紛紛的站在兩傍。
喬俊逸的臉色真的不太好,母後這是什麼意思呢?怎麼會突然把陳太傅找出來了,難道是識破了月夢夕不是陳雲蝶的事情了?但是怎麼可能呢?陳太傅在月夢夕進宮後就離開了都城,他與月夢夕與陳太傅都沒有太大的交積,每一年他都讓何魯給陳太傅送點東西過雲,所有的路線,用人都是秘密,他的母後怎麼會知道呢?
太後半眯雙眸,秋天的太陽並不強烈,她獨坐在花園裏的竹椅上,一搖一晃好不愜意。羅嬤嬤在剛剛看到太後身影的時候就站住了:“太後就在那,皇上您過雲吧,奴婢就送到這裏了。”
喬俊逸冷著一張臉有點怒氣衝衝的走到太後的跟前,語氣有點僵硬的說道:“母後,您這是什麼意思?”
“皇兒,這般著急做什麼,哀家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哀家就想為你舅舅留條命。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般對他,也不怕天下悠悠之口嗎?”太後依舊半眯著眼,不輕不重,不緩不慢的說道。
“母後為了他敢冒天下大不違嗎?他的罪名沒有一個是莫須有的,朕並沒有冤枉他,他欺上瞞下,濫用私權,朕並沒有說錯”
“皇上,那我做的事情可都是光明正大的,陳雲蝶六年前就死了,你娶的是誰?就一個冒牌貨,她是不是你在民間遇到的那個民女,妖媚,賤人,什麼可興天下,哀家這幾年可沒有看到她興什麼天下,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還不如死了算了,霸占著正宮娘娘的位置,她想幹什麼?”太後興許是急了,有點口無遮攔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