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扶著自己額頭坐著,她怎麼也沒想到那清酒後勁這麼足,以至於第二天都頭昏腦脹。

旁邊還有兩位大神虎視眈眈。

餃餃歎了口氣:“你真是酒後無德,什麼都說。”

若水臉色瞬間一變,唰的視線落在了郭旭身上。

餃餃立刻道:“不是那個,是李成森,你趕緊說清楚,我還要去做飯呢。”

郭旭一聽這話,眉頭一挑,看來這隱瞞自己的事兒還不是一樁。

“李成森……李成森怎麼了?哦哦哦,李成森呀。”若水反應了過來,招了招手,讓餃餃給她倒了杯涼水,她潤了潤喉嚨,清了清嗓子說:“就那麼回事兒唄,相中的餃餃,不過當時餃餃嫁給了梁王殿下。他站在樹下盯了會肉,就讓別的肉給引誘跑了。”

餃餃附和點頭:“雖然形容的稀奇古怪的,但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兒。曾經喜歡過,後來不喜歡了。”

郭旭顯然沒有輕輕揭過的意思,似笑非笑的問:“那你怎麼沒告訴過我?”

餃餃訕笑道:“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若水撲哧一笑:“你這書可真沒白讀。”

餃餃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這麻煩都是誰惹來的。若水每次喝完酒那鬼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戒酒典範。

郭旭一臉若有所思,他想起了自己從前和餃餃說,覺得若水和李成森有奸情,現在想來,餃餃當時的神色很微妙呀。

他問:“還有別的嗎?”

若水嗬嗬一聲:“有啊,梁王殿下酸到死。”這都八百年了,還是跳不過一個李成森。

餃餃恨不得將人掐死:“你接下來還想吃飯嗎?”

若水收了笑容,嘟囔道:“我就是一旁觀者,這些事跟我沒什麼關係。”

她看了看郭旭,看了看了餃餃,覺得事情不太美妙,從炕上下地,踩著繡花鞋一溜煙兒的跑了。

餃餃也想跑:“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郭旭一把將人抓住,帶到了自己懷裏,就那樣緊緊的抱住。

餃餃聞著他身上的氣息,竟然覺得有些眩暈。氣息,這種東西真是玄之又玄,說不透,又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過了半晌以後,他開口道:“其實這原本沒我什麼事兒,我也不該吃醋。”

餃餃想想,就目前的這個狀態來說,的確是。

郭旭又道:“可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呢?”

餃餃自覺這個問題,要是答不好,很有可能會是個麻煩。她雙手一攤:“人家就是年少無知的時候喜歡過我,我總不能拿著這件事兒,嚷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吧,多羞恥呀。”

郭旭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他摸著餃餃的小手,放在手中把玩,冷不丁生起一個念頭,問道:“梁王知道嗎?”

“知道。”餃餃硬著頭皮回答,她每次跟郭旭聊梁王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從骨頭縫裏透出癢,恨不得又哭又笑的鬧過去。

郭旭順著她的手撫摸上了手腕,緊接著用指尖摩擦著手臂內側,輕聲細語的說:“還有沒有別的瞞著我了?”

她一陣恍惚,恍然間好像巽玉抱著自己似笑非笑,眉梢輕挑,透著旖旎的風情,和煦若清風拂麵。

“沒……沒了。”

清風一瞬間化作狂風驟雨,郭旭的直接有手臂內側,掐向了她的腰間,她大叫一聲,想要躲開,卻被狠狠的鉗製住。

郭旭慵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魏餃餃你當我傻是不是?要是什麼事兒都沒有,梁王會喝一缸的醋?若水喝多了酒,半夢半醒,都說不帶著李成森玩兒。”

餃餃有些著急:“本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李成森就是覺得我像他母親,我懷疑他上我這來找精神寄托的。”緩了緩,又覺得這麼說別人不好,耍賴道:“揪著過去的事兒不放,你不覺得特沒意思嗎?”

“有意思啊。”郭旭一臉莫測:“我還在想這些日子呢。他給你打下手,打的倒是挺熟練,你不讓我進廚房,你讓他進廚房。”

魏餃餃嘴角抽搐,這種醋也要吃?拜托,李成森做出來的東西是美味,郭旭做出來的東西是狗屎,心裏到底有沒有點自知之明?

“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嗎?別人家的丈夫累著了我也不心疼,要是你累著了一星半點,我都心痛的不得。”

郭旭眉梢一挑:“是麼?”

去而複返的若水差點沒酸的牙掉了,她站在門口扶著牆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大清早的黏黏膩膩,還以為你倆在屋裏吵架,結果是在這惡心人。”

郭旭低頭在餃餃的臉上親了一口:“讓她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