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手機?這麼一條褲子要吹到什麼時候?”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手中布料柔軟但洗起來一定很困難的褲子。
“你不會隻洗那點汙漬的地方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地無可奈何,“求你了,用點腦子,行嗎?”
“那好吧。”顏羽夕把褲子拿在手中,褲子發出淡淡的清香劑的味道,這是家裏洗滌劑的味道,清香又迷人,不會很濃鬱,但讓人覺得溫暖,她忍不住嗅了嗅,的確是很香,她把衣服放在水龍頭下麵,洗幹淨了上麵的汙漬,牛奶沾在褲子上會顯得柔軟而粘稠,因此她要細心地把那些東西洗掉,一邊洗一邊歎氣,突然想起呆在洗手間裏的成安音,便低聲問道,“你在裏麵幹什麼?”
“你覺得呢?你以為我在裏麵跳芭蕾舞嗎?”他沒好氣地回答。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出來,在裏麵會不會太悶什麼的,洗完吹幹還得一會兒時間。”她無奈地聳聳肩,用指甲輕輕地刮著上麵的牛奶痕跡。
裏麵沒有答話,過了一會兒,房間的門輕輕地打開了,她下意識地看過去,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指著他手指顫抖:“你……怎麼不穿衣服?”
的確,成安音沒有穿衣服,上身的黑色T恤和皮夾克都被脫了下來,下身隻圍著一條浴巾,像剛洗完澡正在等待女友的男人,但無可挑剔的是他的臉,那張硬朗的臉上五官精美到了一個難以比擬的境界,他的睫毛像天鵝絨的絨毛,眨眼睛的時候幾乎讓人感覺到有羽毛掉下來,他的眼神裏藏著許多秘密,薄薄的嘴唇極具誘惑力。
顏羽夕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怎麼回事?”
“少廢話了,還是快把我的褲子給我洗幹淨吹幹吧!”他毫不遮掩地看著她,他強壯的胸肌,有力的臂彎,蒼白的皮膚,這一切都不搭調,不,有一種蒼白而病態的美,他的身體是那樣的強壯,可卻很白,白得近乎病態,這讓她難以理解,因此目光也難以移開。
“該死。”他低聲咒罵了一聲,重新走進了那個洗手間,“現在好點了嗎?”
她真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羞恥,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沒有回答,褲子上的汙漬很快就洗幹淨了,她便把褲子拿到吹手機下麵去吹幹,溫熱的風不斷地流走於她的指尖,她輕輕地撫摸著那條褲子,希望它趕緊幹,自己也能好拜托成安音的神經病行為。
這時,一直關著的洗手間門被嘩啦一下打開了,她驚愕地看過去,發現竟然是淩末寒。淩末寒也相當地吃驚,以為自己看見的是幻覺:“羽夕?”
“呃嗯,是我。”她揚了揚手中的褲子,“我來吹幹褲子。”
“你的?”他猜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腿,“不,你穿的是裙子。”
“我不小心把成安音的褲子弄髒了,所以過來幫他洗幹淨。”
“噢,你的意思是他現在沒穿褲子在座位上坐著?”淩末寒的眼神十分欣喜,“那我就要好好去看看他的糗態了。”
“不……”她連忙製止,以免他說出更多傷害兄弟情義的話來,“事實上,他現在正在洗手間裏。”
“哦哦。”他點了點頭,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走到顏羽夕指著的那間洗手間,嘩啦一下推開了門,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兄弟,你果然在這裏!”
“你會為剛才的話付出代價的。”成安音從齒縫裏說出這句話,不過淩末寒顯然不以為然,他用拳頭錘了兩下成安音的胸肌,羨慕地說,“嘖嘖,難怪我每次找你你都說在忙,原來就是在忙這個啊,好樣的,你怎麼練出來的?”
“淩末寒。”成安音冷冷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從顏羽夕的角度來看,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不過成安音和淩末寒的關係一直很好,應該不會生氣才對,於是也就放下心來,手中的褲子已經幹了,她走過去,把褲子遞給全身隻裹著一條浴巾的成安音,“諾,褲子好了。”
“誒誒!”淩末寒生氣地把顏羽夕拉開,“他沒穿衣服,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隨便進來?”
“那好吧,你們兩個處理。”顏羽夕把手中的褲子遞給淩末寒,然後就想離開,但把前麵的頭發弄到後麵去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個東西,她連忙走到鏡子麵前,發現是一個精致的項鏈,一看就有些年代了,她真是打心眼裏喜歡這樣的東西,但一定很貴重,她轉過頭狐疑地看著他們:“我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項鏈?”
從他們兩個的表情看來,這件事一定是淩末寒看的,於是她質疑地看著他:“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