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C高管金灝飛死而複生,蟄伏國外三年,歸國便一舉助GC吞並楊氏,一路所向披靡,勢不可當。當家人文其揚對金灝飛頗為重用,對其所作所為不疑有他,直到金灝飛同許葉倫的婚禮如期舉行,他才終究如臨大敵。
商界對文其揚的評價褒貶不一,但多數都含有“亡命之徒”這四個字。早些年GC遭人算計吃了不少虧,而後文其揚上台,不但為GC連下幾城,更一舉打得曾經的對手喘不過氣、翻不了身。
現如今的鐵腕商人不多,文其揚算一個,歸國的金灝飛勉強算一個,再有,便是瓔諦娛樂“大義滅親”的葉風。而金灝飛的婚禮十分難得——這三位都在場。文其揚素來對許葉倫成見頗深,當年是她令金灝飛萬念俱灰出走國外,而今又是她,不依不饒、窮追不舍。何況曾經同她交往過的林墨歐又是容闌國際韓夏的心腹,這裏頭有多少陰謀詭算,誰又說的清楚。至於葉風,那的確是個太過張揚跋扈的人。分明鳩占鵲巢奪了他父親葉天的權,偏偏絲毫不知收斂,吞並極光在前,擊垮七遇在後,眼下又手握寫有“葉天“名字的請柬來出席婚禮——他實在囂張,也實在不容小覷。
可惜GC同瓔諦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文其揚一定要好好會上一會這六親不認的瘋子。
金灝飛的婚禮高朋滿座,文其揚自認不能惹是生非駁了自個兒的麵子,故而即便他再看不慣許葉倫,也都隻能笑臉相待。
但他對著許知凱笑不出來。
若說許葉倫有何處令他忌憚,那勢必是她這個哥哥。重案組的事跡他多多少少有所耳聞,花龍當初如何的不可一世,末了還是栽了進去,狼狽至極。近幾年文其揚自認規矩了不少,他手底下的兄弟則不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的GC改頭換麵有何用,隻要還有人做哪些違背良心的勾當,他們就不可能清白。
文其揚端著酒杯環顧了一周,似乎每一個人都對這樁婚事十分滿意,他硬是找不出個愁眉苦臉的來互訴衷腸。唯有鬱鬱飲盡杯中酒,把酒杯一擱,苦大仇深聽著旁人說笑。
“朋友大喜,文先生怎麼喝悶酒?”
文其揚循聲抬起頭,眉眼之間終於浮上幾分笑意。自發妻亡故,他便再不曾覺得哪個女人生的好看,趙佑瑜是個例外。趙佑瑜難以被稱之為美人,她的五官並不多麼精致,但不論她身處何方,她總是鶯鶯燕燕中最光彩奪目的一個。就如現下,縱使許葉倫穿著昂貴的婚紗,塗抹上厚厚一麵妝容,都遠比不上趙佑瑜這一身酒紅的正裝裙,別著水晶卡子的長發,和她眼尾的嫵媚,她唇角的甜美,她眼中的精明來得優雅迷人。誠然,她並不年輕了,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一點兒也算不上年輕了!可她活得年輕,不肯生出一丁點兒因年齡而產生的懈怠。她還是個尤物,是能讓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都為之傾倒的一團烈火。
她才不是美麗。而是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