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見到他(2 / 3)

我正側臉對小月微笑,思量該如何回她這句時,一個磁性魅力的聲音闖入我的聽力係統。

“小娘子真是好教養,可是待小月當姐妹般,小月日後有福氣了!”說話的就是昨日在我腦海裏卡碟那個年輕賬房。

我猜,今晚又要卡碟了。

見他,我竟然不自覺的就笑下,屏蔽掉當前自己無奈的處境。

現在他就站在我們麵前一米左右的地方:目測身高一米八加,身材勻稱略略偏瘦,英氣的臉正氣凜然,棱角分明,兩抹劍眉,雙眼深邃,薄薄的雙眼皮,鼻梁堅挺,厚度適中卻性感的雙唇,微微笑時還有淺淺的酒窩;即使不笑的時候嘴角也上揚似的。

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身著湖青色絲綢長衫,白色衣領從上而下整齊的服帖在前胸,腰間一抹巴掌寬的暗花紋腰帶,手握一把竹骨扇子,正微笑地看著我。

通體用玉樹臨風氣質非凡來形容一點不為過,不比昨日在賬房後麵隻看張臉。

他此時正向我拱手問好。

“柳公子萬福!”小月行禮道,繼而說:“公子快別打趣,哪有主人家和婢子做姐妹的道理?小娘子心地好,做婢子的也不得僭越。”

小月的話拉回有點愣神的我。

“你好——”我伸出右手想握手,自覺不對順手輕拍在小月的手臂上,場麵好尷尬:“麵善!”

這柳公子稍稍愣下,繼而笑起來:“鄙人姓柳,字檀,名雲溪,沒向小娘子自我介紹是在下的不是,敢問娘子如何稱呼?看小娘子姐妹般對待小月,定是心地善良之人。”

說著他將扇子放在前胸,微微彎腰探頭。他的一舉一止都帶著優雅從容,每個動作都能恰到好處。

我趕緊微笑回應:“父親姓蔚遲。”手腳卻不知該放哪裏,隻好雙手抱著衣服端端地立在那。

還沒時間反應該如何回答,便說我知道的一切:周媽媽說我被檢回來的時候,身上一塊金鎖片,上麵刻著“蔚遲淼”三字,還有我的生辰:七月十五。

在福利院我叫黨淼淼,從未提起自己的真姓。隻知自己輾轉過三個福利院,才到周媽媽的懷抱。

再想起來些,竟然有些惘然。回到現實,免不了有些無奈和沮喪,淡淡愁雲即刻爬上眉頭。

小月忙道:“小娘子濕了鞋,容我們去換換。”柳公子微笑側身讓路說“再會”。

“柳公子是個好人呢”小月扶著我輕聲說道。

我會心笑笑,小月竟然臉紅。少女的心思啊!

我又何嚐不知那淡淡的思緒縈繞的感覺?

想回頭看時,卻沒有勇氣。

回到客棧換個稍大的房間。小月一看就是調教的利利落落的丫鬟,幹起活來不用叮囑任何。

小月幫我把新衣穿好,驚訝於我的內衣,隻好敷衍說雙親從西洋帶回來的。

又找些漂亮戒指耳環一類,包小小一手絹,讓小月去當鋪當掉,也試試她的忠誠,畢竟這些都夠給她贖幾次身了。

不多時,小月便攜銀子笑吟吟的回來,走路平穩卻不失速度。小月遞過銀子道“足足伍拾倆呢”。

真真不是小數目。

“小娘子……”

我打斷小月道“你我年歲相仿,我二十三,你多大?”

“小月十九!”她甜甜地說。

“日後你便稱我姐姐,我又是孤身一人,有你這樣姐妹相伴也是種福氣。”我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轉頭對她笑著說著。

“是,姐姐!”小月上前幫我一起疊好衣服,遲疑下小月繼續說:“看姐姐是念過書的人,小月這名字是原來的老爺給取的,我本不喜歡這名字,姐姐可否給我換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