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開鋪子當老板(1 / 2)

“這原是賣胭脂水粉的,租戶回老家揚州去了。”柳雲溪站在空地向我介紹。

之後他便引著我往後院走“小娘子請!”

跟在他身後,看他背影不覺雙頰發燙,連忙壓壓自己手指,讓自己快清醒起來,別失態才是,畢竟以後都要一個人麵對這陌生的環境,馬虎不得。何況,我並不知這柳公子的來曆。

參觀完後院又回到前麵的鋪麵裏。

“很好啊,茵茵,我們要是能在這裏就好了。”我興奮地對茵茵說著,就像自己要買房子一樣。茵茵也興奮地瞧著,不時還瞄眼柳雲溪。

柳雲溪卻在房間的暗處的角落看著我倆,就像欣賞一幅畫。我察覺到時反而更不好意思。

掩飾不住笑意,上前向他致謝。

“多謝柳公子!”我微屈膝行禮,低眼隻能看到他胸前的高度。

“小娘子客氣了!”說著他依舊優雅地上前。

四目對視中我看見他眼中的自己。

“不知道那些錢夠不夠首付。”再轉過來摸著榆木櫃台,我竟把心裏想的小聲嘟囔出來。

“什麼?”柳雲溪唐突地問道。

“沒……沒什麼,我說柳公子不會是京城首富吧?!”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我身後,我忙轉頭對他說。

“嗬嗬,慚愧慚愧……雲溪確實有些買賣……”柳雲溪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就這吧!不知道那些首飾夠不夠抵房租?!”我再次打量那高高的門楣。

“小娘子可以暫住在這,做點買賣。柳某可以教給小娘子一些經商之道。小娘子的那些西洋首飾,少說也抵上十年房租,日後小娘子若賺錢再買下這宅院也可。” 柳雲溪幹脆爽利地說。

十年?我才不要在這待十年!希望下個月圓之夜就是我回家之時。

雖然期待回到吾朝,還是轉身不舍的看眼柳公子。

都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房子就這麼搞定了。

接下來的幾日都在打掃置辦中度過。凡事我都親力親為,加上茵茵,很快就置辦妥當。沒有多華麗的裝飾,也沒有多典雅的古董,全然都是樸樸素素,卻是我今生第一個自己的家、一個可以按照自己意願,讓自己為止奮鬥的家。

雖然日日也在偷偷想念著誰,忙碌的日子多少也讓人分心些。那種小念頭經常在不經意間蠢蠢欲動,來匆匆去匆匆。

這期間柳雲溪偶有路過我們鋪麵,進來見我忙碌,屢屢誇讚我:“一個小娘子便能獨擋一麵,若非見過大世麵確實做不到!雲溪佩服!”我想我該是見過世麵的人。至少我曾經在現代的京城學習生活六年多。

我拿出女漢子的魄力打點周遭的一切。有時和茵茵笑著鬧著就忘記身處異境的孤獨。

隻是卡碟,時有發生。

這日柳雲溪說帳也算好了,卻先隻收一年房租。多出來的銀子換成他銀號裏的銀票給我送來。

茵茵提議我該擇日登門致謝柳雲溪。

每每提到柳雲溪,茵茵都會雙頰泛紅。個中緣由不說也知道。

一日柳雲溪稍作停留後離開,茵茵卻疑慮道:“按理柳公子該叫自己‘柳某’或‘在下’,小娘子與他並不熟識,他卻自稱‘雲溪’,似乎不太合規矩?”

我倒不是很懂這些,並沒很在意茵茵說的這些。

倒是我和柳雲溪,總是能說很多話,他在指導我整理店鋪時,竟也像個主人般。這幾天,我們熟識很多,有時,就在後院逗著拖把;有時,我拿個錘子敲敲打打時,他就在邊上大笑。在陽光照耀到的地方,我們像多年的朋友,沒有拘謹,沒有不適,隻有不舍。

小小四合院整理起來倒也不麻煩,我就住在正房,茵茵在東廂房。西廂房就用做浴室,放個大大木盆。自打回到宋朝,搬家後才算洗個澡。也因為光想著洗澡,卻忘記留會客室。

店鋪雖然收拾妥當,櫃台和架子卻始終空著。白日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把頭支在櫃台上,兩根手指孤獨地跳著華爾茲,卻始終想不到該做些什麼:本想賣首飾,卻被柳雲溪阻止:如果他來賣這些西洋首飾絕沒問題,我若來賣,不日就要惹官司。想他此言有理也就作罷。

一日,茵茵做些可口點心,我便著茵茵給柳雲溪當鋪送過去以示謝意。

雖然我也想去見他,可總要有些矜持,也是不想讓自己陷得太深——單相思終歸開不了花。

我還在後院逗著拖把時茵茵就回來了,不知走得快還是別的原因,臉色更加紅潤,很是動人。

“姐姐”沒人的時候茵茵叫我姐姐,但凡有外人在她都叫我“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