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被他說蒙了,才感到冷氣襲來,不禁打個冷戰。
不由分說,他把那個背心套在我身上。他柔軟的手卻不如往日那麼輕盈,微微抖著,半天也沒係上一枚盤扣。
“自己係!”他忽然撤手,嗔怪我道。
我記得剛剛接吻時,他雖然盡量躲著我,可我還是察覺到他一直有反應……
我暗笑,自己係好軟甲的盤扣。最後兩顆,正好在胸前,他忽然撥開我手,輕鬆地就幫我係好,一點都沒碰到我。
“練劍的人手上有輕重。”他輕聲說到。
看來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這軟甲通身金黃色,穿在身上有些涼,貼身穿也不覺著硬。
“這是什麼材質?你從哪裏得到的?有什麼作用?”我好奇,“為何要給我穿上?”
“黃金,別人送的,防刀劍,怕你受傷。”他一邊給我穿衣服,一邊回道,惜字如金。
之後,我的男裝被他細心地穿在我身上。
“為什麼一定要貼身穿?”我好奇問他。
“這個領邊容易露出來,讓人看到,你就不止五千兩了,怕是想要你命的都大有人在——這也是我一直沒給你穿的原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記住了沒?”他很嚴肅地和我說明。
我嚇的趕緊點點頭。
“沒有幾把刀劍能穿破這件甲衣……”他幫我穿好最後一件外衣。
“我要睡覺,不用穿這麼多……”我想阻止他。
“今晚我不能陪你,你得去孟龍那。”他給我係好最後一根腰帶。
“啊?!”我驚訝的張大嘴巴:“不要!”
“掌櫃的有問題。他怎麼知道我出遠門?他跟楚楚很熟,可是楚楚換女裝他一點都不驚訝;還有種春的小狐狸都不肯吃那粥;還有咱們後來經過的那段路,泥巴地可是被好多人踩過,才會那麼平整……你剛剛是不是還很困?”
我再次驚訝的看著他,我的衣服都已經穿好。
“咱倆剛才耽擱太長時間……真不想和你分開……還有——夜裏絕對不能吻你……”他扶住我雙肩,深呼吸調整自己。
我草草把頭發綁上,一個人去隔壁——擦地蛇和無一他們那間房。
院子裏沒有人,月朗星稀。
所有人都沒睡,坐在那或瞪著眼睛或思索著。
種春見我進來,把小狐狸交到我手上,“春春借給師叔母玩吧,免得你害怕。現在春春已經是楚楚的了,記得還哦!”臨出門前,他還不忘交待我,關鍵是他用娘娘腔,豎著蘭花指說的。
之後他離開去我的房間,我見種春走路時矮了一截,和我個子差不多高。
“春春是楚楚的了!”我重複一遍。
種春這個被愛情衝昏頭的傻子,怕是還沒領會楚楚的心意。
床是空著的,無一和羽淩軒坐在破凳子上,擦地蛇穩穩地坐在跛腿的桌子上。
“小嫂子,困了就去睡會兒,聽到什麼聲音也別怕。”擦地蛇安慰我。
我哪睡得著?
“你們都知道粥有問題是麼?”我小聲兒問擦地蛇。
“就你相公和羽公子發現了。我發現的時候都吃差不多了。”擦地蛇歎著氣說。
原來那粥的味道並無特別,隻是顏色稍深些。
房裏的香,特別醒腦。
“知道他給楚楚使眼色的意思了吧?”他斜眼看我說。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