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什麼樣神情的都有,有質疑,有相信,有敬佩,也有無所謂。
後來,眾人請來萬榕寺的不鳴大師及僧人,為這五人做了超度儀式,直至深夜,眾人才紛紛散去,回房歇息。
段銀心與寒山月回到自己院房中,才剛一踏進院子,就見段銀心轉過身來,道:“來練練?”
寒山月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愣愣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來練練。”段銀心拔出了歡劍。
“你不是說讓大家都不要動內力麼?”寒山月奇怪地看著他。
“那隻是針對他們,不針對你我。”段銀心道。“來吧。”
段銀心說完,還不等寒山月給出回答,便直接揮動手中的歡劍便衝了上來。
寒山月沒料到他會突然發動攻擊,隻能硬著頭皮拔劍去格。
二人過了約莫十招,寒山月明顯感覺到段銀心的動作漸漸變得遲緩,身上的空門也漸漸暴露出來。
怎麼?他這是在故意放水麼?
寒山月皺眉,虛發一掌,借力走開,掠至一處站好:“我不打了。”
段銀心急急一收劍,不明白她為什麼不打,可就在他收劍的瞬間,似站不穩一般,身子左右搖晃了片刻,突然“哇!”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你怎麼了?”寒山月被嚇了一大跳,忙過去將他扶住。
段銀心咳了好一陣,自己封住自己身上幾處穴位,才慢慢坐下來,道:“看來,果真不能用內力……”
寒山月聽罷,不禁皺眉:“你方才是在以身試法?”
段銀心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當是默認。
“你這樣很危險的,你知道麼?”寒山月怒道。“若是你把控不好尺度,就會跟那五個人一樣,我就要帶你去靈堂,讓不鳴大師順便也把你給超度了。”
“不礙事……”段銀心抱歉地笑笑。“我這不是還好好的麼。”
“你以為你是聖人麼?竟然以身試險?”寒山月的怒氣並沒有因此而停止。“若是你死了……”
段銀心笑看著她,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啊,我要是死了,你就成寡婦了。”
寒山月白了他一眼:“這不好笑。”
“行了,我知道了。”段銀心道。“下次不會了。”
寒山月還是不理他,段銀心扯著她的衣袖,輕聲求了一會兒,寒山月的臉色才好了些,道:“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應當是我們這幾日吃的食物有問題。”段銀心道。“定是有人在飯食裏下了某種毒,讓人吃了之後,一動用內力,便會全身經脈逆行而亡。”
全身經脈逆行,寒山月根本想也不敢想,若是方才段銀心沒有控製好度,恐怕此刻真的已經沒命了。
“巨鯨幫的羅鯤與玄淵堡堡主東方止,恐怕是因為二人醉酒後切磋,從而經脈逆行死亡。”段銀心分析道。“那個‘斬雁刀’萬洪,他的居所院中的木樁上有刀痕,說明他是在練武時身亡,想必也是因為動了內力。”
“那嚴剛與雷天海也是……”寒山月這才明白。
“原因大同小異,隻要用了內力,便會經脈逆行而亡。”段銀心道。
“很明顯,這個人想除掉所有對手。”段銀心思忖道。“真是沒想到,竟連我也被算計了。”
“會不會是那陸定鋒?”寒山月問。
“陸定鋒隻是有嫌疑,但真正可疑的,是高群。”段銀心道。
寒山月這才想起來,還有高群這一號人,直到今天,他們也都隻看見了高群的轎子,並未看見高群本人,抑或是高群身邊常跟著的那些人。
高群如今就像鬼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可能就會突然出現。
“那你怎麼辦?”寒山月忙問。“就算你們能一直撐到會武那天都不用內力,那等到比武的時候,你們該怎麼辦?”
“等無樂公過來。”段銀心道。“現在,也隻能等他們過來,再想辦法。”
頓了頓,段銀心又道:“還好這幾天我嫌飛花莊做的飯菜難吃,吃得比較少,影響應該不大。”
說著,段銀心又看了看寒山月,無奈歎了口氣:“百毒不侵就是好……”
眾人按著段銀心所說,真的沒有人敢再用內力了,這幾天院中練武至深夜的人也沒有了,段銀心晚上睡得異常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