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注定無緣(1 / 2)

次日一大早,寒山月剛起身步至院中,便看見高弈從顧雲瀾房裏出來,他臉上已經沒有了昨日的頹然之色,看上去正常了許多,隻不過身上的傷似乎還在作痛,走路還是有些東倒西歪的。

寒山月看不過眼,上前攙扶。

高弈抬眼看了看她,笑道:“多謝。”

寒山月看了一眼房內,問:“雲瀾呢?”

“剛睡下。”高弈道。

看著寒山月麵上那質疑的神色,高弈又道:“雲瀾幫我療了一晚的傷,徹夜未眠,你想到哪裏去了?”

寒山月的想法被高弈看穿,撇撇嘴,不理他,將他扶至正廳。

當段銀心正午慢條斯理地起床走到正廳時,高弈已經坐在了座上,正悠閑喝茶。

見到段銀心,高弈還笑道:“醒了?過來吃點兒。”

昨天還歇斯底裏,今天卻立即回複正常,正常得讓人感到詭異。

對於一時一個樣的高弈,段銀心似乎也已經習慣了,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隻是安靜坐過去,自顧自地倒茶喝。

“你還在這裏做什麼?一夜未回宮,就不怕皇帝找你。”段銀心漠然道。

“高卓如今臥病在床,管不了我的行蹤。”高弈滿不在乎。“若是問起來,便說是來抓你的就好。”

段銀心挑了挑眉:“噢?那你現在可是要抓我走?”

高弈低笑一聲,道:“如今高卓隻想要你的人頭,他又特地將此事交給我,說明他也許在懷疑什麼。”

段銀心放下茶杯,道:“我如今人就在這裏,要抓就趕快。”

“小段,你明知道這是我陷害你,為何絲毫不反抗?”高弈問。

“你是太子,以後整個天下都是你說了算,我反抗又有何用?”段銀心搖搖頭。

“小段,你還真是沒意思。”高弈略帶失望地搖搖頭。“你要是死了,那阿月可就歸我了。”

段銀心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會殉情的。”

“雪主我會連你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寒山月站在一旁,一本正經道。

“阿月你還真是心口不一。”段銀心笑道。

“……”對於段銀心與高弈這對自我感覺都非常良好的兩兄弟,寒山月時常不知道該回他們些什麼。

高弈淡定喝完茶,站起身來,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宮裏去了。”

見寒山月還站在原地沒反應過來,高弈提醒道:“東宮衛,該走了。”

“啊……是。”寒山月才後知後覺地跟上去。

回宮後,寒山月本打算直接推著高弈回東宮去,卻半路被高弈叫停。

“殿下您還有何吩咐?”寒山月語氣中有一絲不耐。

“你送到這裏就行了。”高弈道。“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什麼?”寒山月問。

“你該去取段銀心的項上人頭,帶回宮裏來見我。”高弈道。

寒山月愣住,不明其意:“什麼意思?”

高弈看了她一眼,道:“我給你七日的時間,拿著段銀心的項上人頭進宮來見我,否則,到時候我就真的親自來捉人了。”

怎麼突然說要抓段銀心了?高弈究竟想做什麼?

見寒山月臉色驟變,高弈麵上露出無奈的笑:“我認為,段銀心應該會躲在廣西,你不妨去找找。”

廣西?他分明就在無樂堂不是麼?

寒山月似乎還沒有想明白:“那您……”

“宮裏接下來還有諸多事務要忙,我走不開,所以這件事隻能你去辦。”高弈突然苦笑道。“你忘了,我過幾日還要再選妃。”

“……”寒山月被高弈這一通說的思緒有些混亂,一時還理不過來。

“記住,我隻給你七日,快去快回。”高弈說完這最後一句話,留下一臉茫然的寒山月,自行駛動輪椅離開了。

……

寒山月不明所以,七日,從京城趕去廣西,就算用最快的馬,趕過去也要兩日多,而且段銀心並不在廣西,到了廣西她要做什麼呢?

一種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襲遍全身,雖然寒山月還沒有想清楚為何高弈要她這樣做,但她還是立即去驛站要了一匹最快的馬,直接快馬加鞭地往廣西趕去。

她一路上都是茫然的,直到到了廣西,踏入這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境內,她似乎才漸漸意識到什麼。

到達廣西境內後,寒山月木然在驛站內想了許久,最終再次駕馬,往十萬大山的方向去。

踏入毒宗的地界,密林之內毒氣彌漫,不過已是百毒不侵之體的寒山月並未受到此毒影響,就這樣安然進入,越走越深。

輕車熟路地,她便找到了毒宗的宗門,不過她尚不敢靠近,宗門之外有毒宗弟子把守,她心中莫名感到心虛,索性下馬掠至兩邊的樹上藏匿起來。

到達宗門之內已是傍晚,寒山月躲在樹上等待著最好的時機,直至夜深,遠遠瞧見毒宗內亮起燈火,寒山月又掠至毒宗後門,這便是當年毒室所在之處,因毒宗有意隱瞞這個秘密,故而這個地方看守得稍微鬆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