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朝二十年,三月廿四,天氣:小雪
今天雪海的雪不是很大,我決定去附近的集市上逛逛。
集市離雪峰很近,也就三四十裏,輕功飛一飛就差不多到了。
嗯?為什麼路過的人都在盯著我看?
嗯?仿佛聽到有人說我帥?
唉,原來長得好看也是一種罪過。
在給我家老仆伯伯買衣裳的時候,我聽到隔壁攤子有兩個人在說話。
甲問:”上回我去了淬劍頂會武,真真是精彩!東西南武林之首都在!“
乙道:“北武林沒有領頭人嗎?”
甲道:“沒有,不過我覺得,若是咱們的雪海之主出場,一定能吊打他們!”
唉,原來又是一個說我帥的。
“可是雪主不是年事已高?他那身子骨,連雪峰都出不了吧?”
年事已高是什麼鬼?!
“你說那個段雪主,今年都七老八十了,連個媳婦都沒娶,淬劍頂會武也不參加……唉真是可惜了。”
誰七老八十?!
“不是我說,雪主武功雖然厲害,但那模樣,真是不敢恭維……”
“你們在說雪海之主嗎?”隔壁攤主老板娘突然問道。“我也知道,是不是就住第九峰那個糟老頭子?醜了吧唧的那個?”
我如遭雷劈,沒想到,中原武林竟是這樣看我的。
我鬱悶地回了家,老伯又喝醉了,地也隻掃了一半,這個仆人還真是不讓我省心。
我看著老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越看他越覺得他醜,難道,是老伯哪一次出門被看到認成我了?
嗯,一定是這樣的。
畢竟老伯符合他們說的所有特征。
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他們都這麼傳,那陪這些魚唇的中原人玩玩也無妨。
我把老伯叫起來,說:“以後你就是雪海之主,我是奴才,那白骨轎子你不是一直想坐麼?給你坐。”
老伯一下子酒醒,瞪大眼睛看著我:“小段你說真噠?”
我點頭:“自然是真的。”
五月廿四,天氣:暴雪
想來,我給老伯當奴才也有段時間了,本來隻是打算互換身份玩玩,沒想到,現在居然停不下來了。
今天,老伯這個老不修的,又借著我的名號,去集市酒樓裏賒賬,聽說還調戲了酒樓的女掌櫃,要不是他們畏懼雪海之主這個名號,典伯恐怕早就被打死了吧。
不過老伯還是有點武功,雖不及我,但拆個酒樓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話說回來,最近雪海的天氣也是越來越惡劣,家裏的暖氣似乎供不上暖了。
我才想起,數十年前,中原有個門派從雪海借了我們的暖氣機火蓮,一直沒還。
不行,為了保暖,為了晚上能睡得舒服,我必須把暖氣機給要回來。
我跟老伯商量了一下,決定出發去中原會一會他們。
不多說了,我先去收拾一下行李……
七月初八,天氣:熱
從北到南,越來越熱。
原來廣西這麼熱。
不過這兒的米粉還挺好吃的。
暖氣機要回來了,還順便帶回來一個女人。
這個門派的人居然用我們的暖氣機燒了他們的藥房,所以說沒事不要玩火,容易玩出事。
救火的時候,這個女人拚命求我救她走,我尋思老伯把我的名聲搞臭這麼久,是時候證明一下我自己了。
於是我把她從火裏撈了出來。
她本來是要感謝我的,但當她知道她要給雪海之主做妾的時候,臉上驚恐的表情是不是太明顯了?
我才知道,原來雪海之主又老又醜又猥瑣這個謠言已經傳遍了中原武林。
雖然理解她,但我還是有些不爽的,她以為她是誰?還敢嫌棄本雪主?就這樣的貨色,倒貼給我,我都看不上,豈能輪到你來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