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舟轉頭怒瞪他,滿臉嗔怒,但是臉頰上帶著點點微紅,她的嗔怒就隻剩了嗔,沒了怒。
薑雨舟終究是臉皮薄,隻瞪了他一眼就轉過了頭,悶聲道:“快起了。”
早上是男人活動最頻繁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剛剛開葷的男人,溫香軟玉在懷,他非但不想起來,隻想更進一步,再好好嚐一嚐,品一品昨晚銷魂蝕骨的滋味。
他沒動,但卻用肢體語言傳達了自己此時此刻的想法和欲望,薑雨舟身子頓時一僵,有種兩股戰戰的戰栗。
“你起開!”
男人答非所問,“還疼嗎?”
薑雨舟渾身警鈴大作,滿是戒備,怒道:“我不幹!”
顧辭遠低笑出聲,“我有說要幹嗎?”
薑雨舟:“……你欺負人!”
“我真要欺負就不是光動動嘴皮子了。”
薑雨舟:……老流氓,一言不合就開車。
顧辭遠嘴上跑火車,心裏也躁動著,但最後卻還是強行壓住了。
來日方長,不能在第一天就把小女人嚇壞了。
薑雨舟裹著被子進了浴室,再出來時雖然已經穿戴整齊,臉上的熱度卻半點沒褪。
陳澤銳已經先走了,薑雨舟總有一種被他看破一切的窘迫感。
反觀顧辭遠,他的心情卻是十分好,眼底眉梢間都是愉悅。
“待會兒回去就搬家。”
一提到搬家,薑雨舟就自動聯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現在自己就搬進他家,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薑雨舟有點羞窘,“我反悔了。”
顧辭遠開著車,從餘光中瞟她,“還煮得不夠熟?”
薑雨舟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什麼?”
顧辭遠耐心回答,“生米啊。”
薑雨舟:……
顧辭遠又不緊不慢地補了一句,“如果還不夠熟,那我不介意再煮一煮。”
薑雨舟:……
她完全不想說話了,因為這個男人就像是某些方麵點亮了技能,跟他比開黃腔,感覺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這時,顧辭遠的電話響了,打斷了他的繼續撩騷。
他神情似有些不快,但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直接按了免提,“什麼事?”
那頭是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在哪裏?”
顧辭遠語氣冷淡,“大伯你直接說我什麼事就好。”
言外之意,其他廢話不要說。
電話那頭被噎了噎,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語氣略有煩躁。
“現在網上關於紀思的輿論滿天飛,根本壓都壓不住,新聞媒體還在繼續報道,警察現在還扣著他。
阿遠,你不是認識不少警察朋友嗎?怎麼他還沒放出來?”
說到最後,隱隱帶上了質問的意思。
顧辭遠神色更淡了,“我認識的都是一些無權無勢的小警察,沒有權勢把一個涉嫌吸毒的人放了。
更何況,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大伯不教他怎麼做人,自然有人教他。”
顧大伯再次被他噎住,這一次更是氣得不輕,直接揚了聲,“你爺爺現在還擔心著急,臥床不起。
阿遠,紀思是你堂哥,你就算不念著他,也總該為你爺爺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