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野~”王葭遠笑笑的靠在收銀台前，對著打印小票單的男人露出尖尖的虎牙。
“你沒事情做的嗎？”蔣野無奈的衝洗著剛才收拾的玻璃杯，背對著王葭遠問道。
“有啊，不是來店裏喝東西嗎。”對方隨便指著點板上的一杯奶霜烏龍。“要這個，偏甜去冰。”
『啊——我根本不是在問這個啊，看你這架勢，來店的次數都快趕上另外兩位了。』
蔣野洗完杯，擦幹了手走去機器旁打印出單子遞給對方。
“誒，你們收銀台前麵裝了板子的，為什麼不放座椅？”王葭遠看著男人又是倒水又是裝茶配料，撐住下巴歪了歪頭，嘴角上揚的彎成好看的弧度。
“可能店長本想經營酒吧的，結果突然發現…”蔣野“啊”得叫了一聲。“麵積小了，所以就改成普通的飲品店咯。”
“噗哈，虧你想得出來。”王葭遠“嘻嘻”笑著，然後拚命揉肚子。
門上的鈴鐺“叮啷”作響，殷齊然夾著支香煙，在門口愣了一愣，盯住手中沒抽完的煙，下一秒便轉身離開。
“嘖，不是說最近在戒煙的嗎。”蔣野皺起眉，目光隨著對方完全消失在店內後重新收了回來。“呃…王葭遠，你要不，喝冰的吧？”
因為視線一直放在殷齊然的身上，蔣野一不小就鏟了櫃中的冰塊倒進玻璃杯。
靠在收銀台前的王葭遠不介意的搖搖頭，卻還是察覺到男人走神的狀態。
『不會是那個家夥吧…今天真不走運，隱形眼鏡都忘記戴了，他長什麼模樣啊。』
王葭遠找了個位置，一邊等蔣野把飲品端過來，一邊望向門口。
半天，殷齊然才終於慢慢吞吞得開門進來，打著哈欠讓蔣野給他調一杯美式咖啡。
“昨晚又熬夜了？”男人盯著機器，卻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瞟著對方。
“嗯，雖然新的作品，上半部分暫時結束了，但下半部分的情節還得好好構思。”殷齊然輕聲的回答著，兩隻黑眼圈的嚴重程度有增無減。
王葭遠坐在位置上，見蔣野一直沒端東西過來，倒是與一位陌生人“嘀嘀咕咕”個不停，他有些不爽的走過去，擠到收銀台前。“哥你在幹嘛，奶茶明明做好了，為什麼不快點端來啊。”
能夠麵對麵說話的空間一下子縮小，加之儲水的桶和攪拌器容易擋住視線，殷齊然側了身體，退去牆邊等著。
蔣野其實很想再多跟殷齊然講會兒話的，可王葭遠湊過來後自己又不懂該談些什麼，憋屈得隻能看著對方站了幾秒，不搭理自己得走到靠窗的座位。“行行行，你拿著吧，我就不端了。”
每個人都心懷著不同的思想，打算這麼做時，卻突然被打亂了步驟一般。
王葭遠恨恨的喝著烏龍茶，把杯中的奶霜用小勺子攪得全部弄到了木桌上。
蔣野到底要去那位陌生人跟前多少次啊！
他使勁握住玻璃杯，驚訝蔣野竟坐下來了。
“殷，殷齊然先生…”男人叫著對方的名字。“你考慮不考慮，出行的其餘方案啊？”
殷齊然端起杯子抿了口，疑惑的望向蔣野。“合同上寫得計劃不滿意？”
『看電影逛公園，截稿後偶爾的買兩瓶啤酒，要不就是隻告訴一下稿子完成了，接著什麼都沒發生。』
蔣野尷尬的撓撓頭，含含糊糊的提醒對方上次講得那個慶祝。
“已經隔了很久…會很僵的吧，氣氛。”殷齊然呼了口氣，“喀噠”的放下杯子。
況且早先提出不繼續合同的是蔣野，怎麼反倒變得那麼積極，在打什麼主意…
“沒關係，我買個小點的蛋糕去你家裏。”蔣野頭暈的盯著天花板，手一通亂指得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