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盛京醫院大門口穩穩停下。
訓練有素的司機,率先走下車子,為我打開車門。
冷空氣鋪麵而來,在我即將鑽出去的時候。
左旋輕飄飄的聲音尾隨身後,“從今以後,左玉兒的住院費你自己搞定。”
他意有所指的看著被我刻意落在車上的黑禮盒,“身為幹爹,我隻負責治療費。”
我收住了腳,緩緩的轉身,閉上眼睛拽起禮盒,又快速地轉身,逃也的跑進了住院部的大樓。
兒科病房的大門緩緩打開,行走在走廊裏的病號及家屬紛紛回轉頭來看。
見到是我,他們先是一愣,很快拿手機的慌忙舉起手機,拿著報紙的焦測測的翻到頭版頭條。
一秒之後,我的周圍圍著太多的人。
他們有的拿手機比對我,有的拿著報紙上下不停地打量。
“哎呦,真的是你!”昨夜為首叫囂著讓我掏錢的家屬,砸了砸嘴,搖頭說道,“真是看不出來,竟然還是首富的親戚呢。”
“嗯嗯,你生了個好女兒。”他笑著誇獎,然後頗有深意的打量我,“你交往的閨蜜也是不錯。”
我挑眉看他,不懂他這有一搭沒一搭的到底想說些什麼。
他瞧見我看他,這才哆嗦著二郎腿,美滋滋的說,“昨天光線太暗了,我竟沒發現你長得還有那麼幾分姿色,而且,”
他一步跨前貪婪的看著我腰以下,又將邁出去的腳收回,將我從頭到尾好好地打量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我的胸上,“嗯,不錯,我可以考慮讓你做我的情婦。”
我斜斜的掃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我可是上市集團的老總,我讓你做我的情婦,還是看在你與盛京首富有交情的份上。”他自我感覺極好的說道,“怎麼樣,你若滿意的話,我們簽個合同。一次一千塊錢,舒服了翻倍。如何?”
一次一千,舒服了翻倍?!
我忽然想到昨晚,左旋也是這般的說,先不提首富給的價格如何,隻是眼前的男人令我想到,這莫不是情婦市場的行規吧。
深諳此道的左旋,定然包養的不止我一個,我也不是第一個吧。
為何我明明選擇放手,卻是無法接受他與別的女人睡在一起呢。
心口痛。
這種感覺不該屬於我。
我狠狠地捶了自己的胸口一下,發狠的說道,“做夢!”
我繞過他,徑直走回病房。
他叉腰站在走廊裏,指著我罵道,“狗娘養的賤婦,不知好歹!你裝什麼裝,你以為你是什麼貞潔烈女。一看你就剛剛被幹過!”
我狼狽的靠在緊閉的病房門上,身子不由自主的順著豎直的門板向下滑。
眼淚無聲的流。
“姑娘?”保潔阿姨的聲音自床榻邊緣響起。
才令我想到,原來屋裏還有一個人。
“阿,阿姨。”我胡亂的擦了把臉上的淚水,雙手拄著地麵想要站起來。
怎奈站到半截,雙腿發軟,又狼狽的坐在地上。
年過半百的她趕緊上前,連攙帶扶的將我從地上弄了起來。
我彎著腰,在她的幫助下坐到病床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定定的看著熟睡之中的玉兒。
“你這一出去,就是一天。玉兒餓了,我又沒奶,隻好給她整了點米粥。誰知道,這孩子可能太小的緣故,”保潔阿姨搖頭說道,“也可能從來沒喝過的緣故,竟開始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