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娘縱然再不好,也比你這醜八怪強呀!”
臨霜將震驚的陶薇護入懷中,抬頭不滿地哼道。
“還有,誰準你看她的胸和屁股了!”他眸光一動,溫柔地笑著。
“再看,便挖了你的眼睛!”
眾人轟然,原本坐在他身邊的男人們,連滾帶爬地逃離,很快,他們周遭便沒人了。
陶薇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截舌頭,覺得自己也口腔發麻,她推他。
“你教訓他一下也就算了,下手怎麼那麼狠!”
臨霜無所謂地搖頭。
“已經算輕了,就是楚雲止那樣的人,一旦起了殺意,也很難控製。”
陶薇想起殷歌麵無表情手刃數人,不由一抖,那樣溫柔的人也……縛魂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武功!
臨霜歎氣。
“我隻是喜歡熱鬧,這些人真掃興。”
他站起來,衝那些嚇得呆住的舞姬一笑。
“各位舞姿美妙,為何不繼續?”
迷人的笑容,讓舞姬們忘了害怕,再次扭起身姿,賣力地表演起來,甚至對他大膽地拋送秋波,女人總是甘拜在強大的男人腳下,何況這個男人還這麼美麗。
臨霜這才滿意,他一手拎了酒盞,一手抱起陶薇,躍上高高的橫欄,迎著洶湧的海風,讓長長的袖子隨風飄揚,他眯起眼愜意地俯瞰一切,放肆的笑起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小薇,你可喜歡?”
陶薇夢想的,其實不過是兩個人在一起,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可是既然他喜歡,她便也喜歡好了。
她抱著他的腰,笑了一下。
“喜歡。”
一夜笙歌,回到船艙的時候,陶薇已經困得不行,她軟軟的倒進被褥裏,剛要合上眼皮了,睫毛上便被一陣氣息弄得發癢,她不得不睜開眼。
精致的麵容近在咫尺,臨霜托腮躺在她身邊,唇離開了她的睫毛,笑笑地望著她。
陶薇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們定下的這間艙,似乎隻有一張床!
麵對此人熱切的目光,她結結巴巴地敷衍道。
“鬧了一個晚上,你、你還不困嗎?快睡吧!”
說罷,她翻身直挺挺躺好,閉眼假寐。
身上一沉,陶薇驚詫睜眼,臨霜整個人已經壓在了身上。
“幹什麼!你幹什麼!”
陶薇驚恐掙紮,臨霜被她一陣亂踢亂打,不得已隻好略抬起身子,好笑地反問。
“行周公之禮啊!還能幹什麼?”
“不行!我不要!”
臨霜皺起眉頭。
“為什麼不要?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樣不是很正常?”
陶薇推開他,臉紅得發脹。
“我喜歡你,但我不想做這種事!你、你怎麼老想這種事!”
臨霜表示不解。
“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就會想和她做這種事,如果男人能和喜歡的女人純潔地躺在床上睡覺什麼也不做,才是有毛病吧!”
陶薇被他這套無恥的理論折服,一聯想,便覺得此人的沾花惹草,果然都不是點到為止,閱女無數,所以才可以把這種難以啟齒的要求輕而易舉的掛在嘴上!
其實她的抗拒,很大程度來源於緊張,她太喜歡他,以至於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種時刻,像那個猥瑣男說的一樣,她的胸不夠豐滿,腰也不是特別細,皮膚還沒有他白皙,他有過那麼多女人,會不會對自己失望?
而且,要讓她脫光了躺在他麵前,想想都要羞死過去了。
她倔強地跳下床。
“不行,還是像以前一樣,單日你睡床,我睡桌子!”
臨霜起身,看著她的背影,神色難辨。
大船在海上漂泊數日,又是夜晚,臨霜獨自坐在船頭喝酒,笑意盈盈地欣賞著船上的女人歌舞,那些商人們嚐過他的厲害,縱有色心卻無色膽,都不敢再靠近,隻是遠遠觀望,細心人便不難發現,美人此刻雖然在笑,但心情用三個字形容,其實是:
空虛-寂寞-冷。
於是幾個人交頭接耳。
“這幾天好像不見那丫頭常在他身邊轉悠啊!”
“想必是厭倦了?王兄,你要不要上去試試?”
想起那截斷舌,那人擦著冷汗。
“徐兄先請,徐兄先請!”
一隻酒杯釘在他們腳下,木製的地板哢嚓裂開一道縫。
一陣沉默。
“在下突然想起今日的賬本還沒看,嗬嗬,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我也想起貨物還沒清點,不送不送!”
目送那群男人一哄而散,臨霜移回目光,微嗤一聲,這時,一個大膽的姑娘捧了美酒送至他唇邊,臨霜怔了怔,漫不經心地往船艙中瞥了一眼,低頭,就著她的手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