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一覺醒來,就是渾身的酸疼感。一開始她以為是因為宿醉之後腦袋發脹,可隨著意識漸漸清醒,她就發覺這根本不是宿醉的鍋。
她盯著自己身上那些疑似吻痕的曖昧痕跡,渾身一個激靈。顧喬從床上蹦起,就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某家摸不著頭腦的酒店醒來,而是自己的家裏。她立馬鬆了口氣,隨即腦海裏閃出來一些片段,一張小臉又繃緊了。
在意識到霍景珩已經不在房間後,她呈大字又重新躺了回去,腦袋呈放空狀態。今天周三,現在已經上午十點了,霍景珩應該上班去了。
想到霍景珩不在這公寓裏,顧喬瞬間就放鬆了許多。她又開始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最開始一切在她腦海裏呈現的都是簡單的畫麵,那些讓她記憶深刻的畫麵。過了三秒之後,腦海裏那些片段零散的畫麵漸漸組合了起來,顧喬一張臉跟調色盤似的,一會紅一會白。
昨天晚上那些出格的舉動,故意招惹霍景珩生氣的舉動,確實是故意的。但又是無意識中的有意識。她那個時候隻想著要讓霍景珩吃癟難受,大腦跟嘴卻不受控製的什麼都敢說。
但後麵的發展又和她最初設想的大相徑庭。就在顧喬沉思事情是怎麼發展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
霍景珩穿著一身家居服,手裏端著一杯什麼,臉上表情淡淡的,陽光透過窗簾落在靠窗邊的地上,讓門口那一塊兒暗了些,但霍景珩渾身卻似乎散發著暖洋洋的光。顧喬因為這樣的畫麵怔愣一瞬,像是回到了孕期。懷孕那九個月顧喬都過得不好,妊娠期間反應更是嚴重,那個時候霍景珩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想起這些,還有這段時間一切翻天覆地的改變,顧喬眼眶有些濕潤。
“喝點粥吧。”霍景珩將手裏端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粥放在茶幾上。顧喬仔細觀察了霍景珩一會,見他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像是他們這兩天鬧的都掀開篇了,顧喬一張臉沉了下來。
霍景珩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放好粥,就開始在房間裏找衣服換,細細碎碎的聲音聽起來就很家常。
過了半晌,她忽的嗤笑了聲。側麵站在衣帽間門口挑選領帶的霍景珩回頭看了她一眼,顧喬還是笑,似乎看到了什麼可笑至極的畫麵。她好不容易止住笑,看著重新回過頭開始挑選的襯衣挑了挑眉。
“霍景珩,”顧喬目光落到那碗還在散發白汽的粥,唇角勾起,她伸出去一隻手撥動了下放在裏麵的那隻勺子,顧喬記得這勺子是她又一次在超市購物抽獎送的,花紋奇醜無比,顧喬之間在那勾絲上拂過,似笑非笑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醒酒。”霍景珩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顧喬指尖一撥,將調羹翻了個麵,調羹和瓷器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然後響起的是顧喬略沙啞的聲音:“你不知道有一條叫做婚內強0奸的法律嗎?”
這一次,霍景珩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向顧喬。他的麵上不露聲色,但顧喬還是從中看出來絲絲意外。顧喬想,這有什麼好意外的,如果霍景珩真的覺得兩人睡一覺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那他肯定還不是真正的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