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岩突然冷言冷語的說:“皇上以前還十分寵愛蘇貴妃呢,還不是照樣將蘇府全家抄斬,還不是將蘇貴妃和前太子廢了。
結果冷宮失火,蘇貴妃慘死,前太子廢居西苑。
好好的關雎殿就成了禁地。”
容蓉剛想反駁,容老太君就感歎道:“所以說帝王心不可測啊。”
又緩緩道:“宋丫頭的確有幾分才氣,但在這皇宮算不了什麼。
那宋丫頭有相貌,有才華,有魄氣,有膽量,有心計……
她什麼都好,就是命不好。
如今她已成為太子與齊王的焦點,就算今日她還能平安無恙,但恐怕以後也是風波不斷,難有安寧啊。
而你爹又是朝中重臣,你的一言一行都會有人注意,現在又是非常時期,莫說整個侯府,恐怕連整個祁安現在都是處於惶惶不安中。
你爹不讓你跟宋丫頭來往是對的,宋丫頭這樣的人可以交,但絕不可以深交。
蓉兒,你可明白?”
容蓉聽的似是而非,似懂非懂的,想說自己並不想與宋灼妍絕交,但迫於容老太君的壓力,諾諾的回答道:“蓉兒,明白了。”
說完之後,容老太君,容岩,容君清,陳英都是鬆了一口氣,容蓉把他們的神情收入眼底,心頭湧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愧疚。她知道這是對宋灼妍的愧疚。
這是容蓉第一次感到愧疚,感到有心無力。她從來沒有想到,背叛是如此的簡單,又是如此的複雜。
……
秦府。
這時,秦願也忐忐忑忑的進了秦政的書房……
秦願進了書房見秦政正現在窗前望著天上的月亮出神,秦願站在他身後,不言不語的看著他。
半晌,秦願先開口,輕輕喚了喚了一聲“爹。”
秦政背對著秦願,獨自看著窗外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秦願喚他,他也沒有回頭,隻是有些悲傷的說:“願兒,傳聞都是真的。”
秦願聽到這無頭無尾的話,不明白的問:“爹,什麼傳聞?”
秦政轉身看著她說:“就是十七年前,化玄衝冠一怒為紅顏,避世涼州十二年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秦願在腦中想著那些傳聞,宋王爺與鳳陽公主並非如今所說的真心相愛,宋岐宋影珊兄妹二人至今未入宋家族譜,墨家軍一直未承認宋岐領軍的地位……
秦政又徐徐道:“當年化玄從西嶺歸來,先皇有意為他與鳳陽公主賜婚,這本來就是一樁才子佳人的美事,誰都沒想到化玄會拒絕。
雖然化玄平時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一認真起來誰也改變不了的,尤其是對感情,他永遠都是寧缺毋濫,忠貞不渝的態度。
化玄婉拒之後,為了躲避先皇的再次賜婚,直接去了涼州。
之後便在涼州結識了現在於夫人,兩人日久生情。
回祁安成婚,而於夫人久久不孕,鳳陽公主又非化玄不嫁。
在一次宴會中,又上演了今日這一番情景。
在太後的算計之下,鳳陽公主與化玄生米煮成熟飯,化玄一氣之下就帶著於夫人去了涼州,臨走之時還在南門城牆之上許下至死不歸京的誓言,先帝自知有愧,便就勢將涼州劃與化玄管轄。”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時鳳陽公主竟然懷孕了,先皇以為化玄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回京迎娶鳳陽公主。而化玄還是直接拒絕,說是就算宋氏自此而絕後,他也不願取鳳陽公主,若是鳳陽公主執意生下孽種,宋氏族譜也不得有其後世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