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將手中的紙慢慢展開,映雪苑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小順子十分神氣的說:“爺,側妃娘娘說了從今日起落雪院就改為映雪苑了。所以說,爺……”
說著說著就朝趙乾元比了三根手指。
趙乾元心中雖然十分惱怒,但麵上十分鄙視了小順子一眼,斜了斜眼說:“不就三十兩銀子嗎,瞧你那點出息!將宣紙遞過來,爺要辨明真假!”
說著就將魔抓伸了過去,小順子將紙一卷握在手裏,得意洋洋的說:
“爺,您休想再騙我,奴才明說吧當時五公主也在!”
不料還沒得意到幾秒鍾,小順子就一隻手撓著頭,邊撓邊痛苦地說:
“哎呀,我的頭怎麼這麼癢,我的頭……爺……您怎麼能搶……奴才的東西……”
趙乾元趁著小順子分心時,將紙奪了過來。愉悅的看了一眼小順子。
而這時的小順子已經痛的撕心裂肺了,雙手不斷的拍著頭,撓著頭,不一會兒頭上就是幾根明紅明紅的血痕。
趙乾元正打算上前分開小順子,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手上已經密集了一小部分的紅斑,趙乾元鬆開小順子,努力壓製著那股癢意,斷斷續續的說:“孤的手……宣禦醫……”
其實在小順子開始撓頭時,驚瀾就早有預料的自作主張宣了禦醫。
禦醫很快就到了,禦醫查看了半會兒,說:“太子殿下無需擔心,這隻是一些蝶粉,人間俗稱的癢癢粉,粘上了會奇癢無比,但不會致命。調製解藥起碼需要半個時辰,請太子殿下耐心等待。”
謀士們聽了胡太醫的那句不會致命,心裏鬆了一口氣。
趙乾元對著還在地上不斷撓頭的小順子大聲的說:“小順子,鬆手,爺給你五十兩。”
小順子晃了晃神,就在這晃神之際,敬祺一個手刀劈了過去。
這時書房外又傳來了趙知年的聲音,“皇兄,解藥來了。”
趙乾元疑惑的問:“皇妹,你怎麼知道我中毒了。”
趙知年卻不回答他,直接打開一個瓷瓶倒了一些藥出來,就往趙乾元的手上塗抹,趙乾元立馬彈開,這並不是他不相信趙知年。
而是雖然他相信著趙知年不會害他,但是他不排除別人通過趙知年的手來傷他的可能。
雖然趙乾元避得很快,但還是被塗到了一些,意料之中的痛楚沒有來,相反清清涼涼的很舒服,趙乾元就主動的拿過趙知年手的的瓶子,先替小順子塗了些,再給自己抹。
塗完之後,趙乾元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小順子,將瓷瓶扔給了趙知年,便對門外的侍衛道:“洪明,去把青屏給孤叫來。”
在塗藥的那會兒,他就將前因後果想明白了。肯定是青屏在剪小順子頭發的時候順便撒了一些蝶粉。
之所以是說剪頭發,那是因為小順子的頭皮雖然看上去光溜,但是觸摸上去有很多的發樁,若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的。
這說明……
這說明青屏會功夫,一個養在深閨的人竟然會功夫,這宋灼妍越來越有意思了。
小順子回來卻說是扯的,那也應是青屏故意為之,想要隱藏自己會功夫。
到底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青屏無論是對是錯,絕無饒恕的可能。
趙知年攔住趙乾元,聲音有些顫抖的說:“皇兄,且慢,宋小姐叫我給你捎句話。”
她一開始以為青屏會有分寸的,可是看到小順子頭上那光禿禿的一小片時,她有些不相信,一個侍女竟然下手如此之狠。幸好及時配出了解藥,沒有闖出什麼大禍。
趙乾元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字:“說。”
趙知年打了一個冷噤,攏了攏衣襟,盡量忽視著趙乾元帶給自己的壓力,學著宋灼妍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
“殿下要記得擦藥。
若是解藥不夠,可以讓青屏調配。隻是這解藥在調配中臣女不小心放錯了一味藥材,若是殿下不按時擦藥,想必大婚之日是無法迎親的。若是皇上怪罪,請太子一力承擔。迎親過後,青屏即可調配解藥。在這段時間內,請殿下配合記得每日擦藥。”
趙乾元咬牙切齒的說:“宋灼妍!”
不小心放錯了?無法迎親,自己承擔?配合?
宋灼妍你狠。
孤就不信了,解藥就非你不可,除了你,別人就配不出解藥了。
“來人,宣胡太醫。。”
胡太醫替趙乾元診了診脈,又檢查了一下手,有些無奈的道:“殿下不是讓你耐心等待嗎?怎麼才半盞茶的時間,你就又中了一種毒?”
什麼叫又中了一種毒?
趙乾元不喜的問了一聲胡太醫:“蝶粉的毒還沒解開嗎?”
胡太醫揪著他的山羊胡子說:“蝶粉的毒是解開了,可是另一種毒就不是那麼好解開了,毒簡單,解藥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