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說明,昨日寫的“白登之圍”是一個叫韓wan xin的人投降匈奴。(他也是劉邦封的八個異性王之一:梁王 彭越,楚王 韓xin,趙王 張耳,淮南王 英布,燕王 臧荼,長沙王 吳芮,燕王 盧綰,韓王 xin)
至於他為什麼叫韓王xin,作者認為,是這個人開始封國在潁川陽翟一代,而這陽翟以前正是韓國的首都,所以他就稱為韓王xin。因為陽翟處於中原腹地,這劉邦認為韓王xin封地乃是兵家必爭的戰略重地。所以擔心韓王xin日後會構成威脅,因此以防禦匈奴為名,將韓王xin的封地遷至太原郡,並以晉陽為都。(現在的山西太原市),不過韓王xin上奏,說晉陽離邊疆太遠,不利於守禦匈奴,所以請求將都城遷到更北方的“馬邑”,並最終得到了劉邦的批準。可誰想到,這韓王xin本是作為抵禦匈奴的屏障,到最後卻投降了匈奴,結果成為了劉邦的威脅。
其實韓王xin開始是與匈奴交戰來著,但是由於個人能力有限,所以是敗多勝少!在公元前201年(漢高祖六年)秋季,冒頓單於親率軍隊,以十幾萬鐵騎圍攻馬邑,導致這韓王xin隻得多次派使者與匈奴求和。可惜這市井小民出身的劉邦懷疑韓王xin暗通匈奴,並致書責備韓王xin,結果韓王xin擔心會被誅殺,所以便與匈奴約定共同攻擊大漢。也正是這個原因,才導致劉邦親自率大軍反擊匈奴而被圍困在白登山!
所以韓王xin這人可不是漢初三傑之一的“韓xin”。因為韓xin也是被劉邦封過王的(封過齊王和楚王,不過後來被貶成了淮陰侯)。如果不認真閱讀的話,那是很容易把兩人給混淆在一起的。
上文遊誌說大漢初期被匈奴欺負,是因為匈奴戰士勇武彪悍,全民皆兵。其實這隻是其中之一的原因。為啥劉邦會被“白登之圍”。這按理說,劉邦剛剛統一中原,手下文武群英薈萃。再怎麼不濟,也不會被茹毛飲血的戎狄給打得畏首畏尾!
之所以會有這種情況的出現,其實還是跟匈奴的領導人有絕大部分的關聯。因為此時匈奴也出現了一個“狠”角色。他就是留名於《史記》中的“冒頓單於”。
此人有多“狠”!我們可從太史公司馬遷的《史記》看出一二來。
《史記.匈奴列傳》:當是之時,東胡強而月氏盛。匈奴單於曰頭曼,頭曼不勝秦,北徙。十餘年而蒙恬死,諸侯畔秦,中國擾亂,諸秦所徙適戍邊者皆複去,於是匈奴得寬,複稍度河南與中國界於故塞。
單於有太子名冒頓。後有所愛閼氏,生少子。而單於欲廢冒頓而立少子,乃使冒頓質於月氏。冒頓既質於月氏,而頭曼急擊月氏。月氏欲殺冒頓,冒頓盜其善馬,騎之亡歸。頭曼以為壯,令將萬騎。冒頓乃作為鳴鏑,習勒其騎射,令曰:“鳴鏑所射而不悉射者,斬之。”行獵鳥獸,有不射鳴鏑所射者,輒斬之。已而冒頓以鳴鏑自射其善馬,左右或不敢射者,冒頓立斬不射善馬者。居頃之,複以鳴鏑自射其愛妻,左右或頗恐,不敢射,冒頓又複斬之。居頃之,冒頓出獵,以鳴鏑射單於善馬,左右皆射之。於是冒頓知其左右皆可用。從其父單於頭曼獵,以鳴鏑射頭曼,其左右亦皆隨鳴鏑而射殺單於頭曼,遂盡誅其後母與弟及在臣不聽從者。冒頓自立為單於。
冒頓既立,是時東胡強盛,聞冒頓殺父自立,乃使使謂冒頓,欲得頭曼時有千裏馬。冒頓問群臣,群臣皆曰:“千裏馬,匈奴寶馬也,勿與。”冒頓曰“奈何與人鄰國而愛一馬乎?”遂與之千裏馬。居頃之,東胡以為冒頓畏之,乃使使謂冒頓,欲得單於一閼氏。冒頓複問左右,左右皆怒曰:“東胡無道,乃求閼氏!請擊之。”冒頓曰:“奈何與人鄰國愛一女子乎?”遂取所愛閼氏予東胡。東胡王愈益驕,西侵。與匈奴間,中有棄地,莫居,千餘裏,各居其邊為甌脫。東胡使使謂冒頓曰:“匈奴所與我界甌脫外棄地,匈奴非能至也,吾欲有之。”冒頓問群臣,群臣或曰:“此棄地,予之亦可,勿予亦可。”於是冒頓大怒曰:“地者,國之本也,奈何予之!”諸言予之者,皆斬之。冒頓上馬,令國中有後者斬,遂東襲擊東胡。東胡初輕冒頓,不為備。及冒頓以兵至,擊,大破滅東胡王,而虜其民人及畜產。既歸,西擊走月氏,南並樓煩、白羊河南王。悉複收秦所使蒙恬所奪匈奴地者,與漢關故河南塞,至朝、膚施,遂侵燕、代。是時漢兵與項羽相距,中國罷於兵革,以故冒頓得自強,控弦之士三十餘萬。
自淳維以至頭曼千有餘歲,時大時小,別散分離,尚矣,其世傳不可得而次雲。然至冒頓而匈奴最強大,盡服從北夷,而南與中國為敵國,其世傳國官號乃可得而記雲。
置左右賢王,左右穀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匈奴謂賢曰“屠耆”,故常以太子為左屠耆王。自如左右賢王以下至當戶,大者萬騎,小者數千,凡二十四長,立號曰“萬騎”。諸大臣皆世官。呼衍氏,蘭氏,其後有須卜氏,此三姓其貴種也。諸左方王將居東方,直上穀以往者,東接穢貉、朝鮮;右方王將居西方,直上郡以西,接月氏、氐、羌;而單於之庭直代、雲中:各有分地,逐水草移徙。而左右賢王、左右穀蠡王最為大,左右骨都侯輔政。諸二十四長亦各自置千長、百長、什長、裨小王、相、封都尉、當戶、且渠之屬。
歲正月,諸長小會單於庭,祠。五月,大會蘢城,祭其先、天地,鬼神。秋,馬肥,大會蹛林,課校人畜計。其法,拔刃尺者死,坐盜者沒入其家;有罪,小者軋,大者死。獄久者不過十日,一國之囚不過數人。而單於朝出營,拜日之始生,夕拜月。其坐,長左而北鄉。日上戊己。其送死,有棺槨金銀衣裘,而無封樹喪服;近幸臣妾從死者,多至數千百人。舉事而候星月,月盛壯則攻戰,月虧則退兵。其攻戰,斬首虜賜一卮酒,而所得鹵獲因以予之,得人以為奴婢。故其戰,人人自為趣利,善為誘兵以冒敵。故其見敵則逐利,如鳥之集;其困敗,則瓦解雲散矣。戰而扶輿死者,盡得死者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