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依舊叫人惱火。”

“多謝你的誇獎。”

就在他們彼此對話的同時,仁太也來到了我的身邊。看著沒有一點變化,表情永遠是那般冷漠的他,心中的急躁有些安心下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鐵道。”

“沒什麼事。”

“那就好。”

“春菜,你和他來這裏幹什麼。”

“來找你啊。”

再一次的從春菜的話裏得證這回事後,焦慮的心情完全恢複了平靜,平靜的叫我抬起頭看著身旁的那個人。我想,真正來找我的一定是這個人,春菜隻是陪同一起而已。

“我說,宿海仁太你最好別插手。”

“記得以前你也有警告過我,結果好像不理想。”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退讓咯!”

“你不覺得這句話是明知故問嗎。還是說,你想要重演曆史?”

“那就試試看。”

事情在不知不覺中,我這個當事人就變成了旁觀者。這樣的情形,一下子叫我想起了初中時代的事,那時候和現在沒什麼區別。同樣是我挑起的爭執,被身為同班同學的他給化解。也就在那之後,我和他成為了很要好的摯友關係。至今想起來,那都覺得不太現實的情節,沒想到會再一次的親身經曆一遍。

等我從過往中回過神的時候,他早已經用著最為強力的手段屈服了對方。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了,他在玩遊戲這個方麵上還是那般猛。突然間,我有種洋溢在心中溫暖的心情,直叫我向他說一些什麼。

剛準備想要說出口的話,立馬停止卡在了喉嚨出,連同唾液一起將之吞下去。現在的我和他的關係,已經不是那種能隨口說出什麼玩笑話,而是一種僵持的關係。

“來找我做什麼,我可不記得和你還有什麼關係。”

“鐵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春菜,可以的話,請到一邊去,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鐵道…”

“就按他的意思,到那邊去等我們。”

他的言行舉止依舊是那般從容,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春菜強忍住自己的心情,到路口的那邊等候我們。此時,他沒有立馬說出什麼話,而是會意我到那邊的懸浮走廊說話。沒有拒絕,我跟隨在他身後,想要聽聽他要說什麼的走著。

“聽說,你都不和班級上的人說話。”

“這個不是你管的範圍吧。”

“確實。”

“那麼,能說你來找我的目的了吧。”

越是麵對著他那副平淡的表情,我越是感到罪惡感纏身的恐懼。不想拖延時間下去的我,很爽快的把話題敞開,開門見山的說出來。對於我這種焦急的態度,他一臉不變的說道。

“我想知道亞紀在江海市的地址。”

“亞紀?”

“恩。”

一提到這個人的名字,我心中原本平靜的心情,如同被暴風雨襲擊一樣,掀起了陣陣的狂嘯。我帶著這樣的心情,略有情緒的問道。

“你想要做什麼。”

“去找她。”

“你要去找她?”

“恩。”

“別開玩笑了。”

沒辦法平靜下來的我,忍不住情緒惡化的自己,衝著他我咆哮的呐喊出來。興許,周遭的人看到我這樣的舉動,不由的將之異類的眼光望向我們。即使如此,他依舊淡然的態度,承受著周遭的睥睨,緩緩的說道。

“可以的話,能把她的地址給我嗎。”

“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可笑嗎。當初,說什麼都要拒絕她,就連一次機會都沒有給她。如今,你卻還要說什麼去找她之類的話,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無恥嗎。”

完全不理會我的情緒話,他用著明白又理解的眼神看著我。大概,他早就知道會這樣,用著理所當然的態度,靜靜的說道。

“恩,確實很無恥。即使如此,我還是要去做。”

聽著他那種淡淡的話語,本能想要繼續發火下去的我,卻被他這種恬靜給安撫住了。別過臉,避開他的雙眼,我有些不甘心的向他說出拒絕性的話。

“你回去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鐵道,我…”

“我都說了,叫你回去。”

不管怎麼抑製自己的情緒,還是沒辦法做到如他那樣的穩重。擠出來的憤怒,化為冷冷的寒風,吹刮著他的臉頰,寒冽的想要將他胸口的那塊地方給擊破了一樣。

“我知道了。”

沒有過多什麼反抗的語言,他很是幹脆的轉身的離開這裏。聽著他緩慢離開的腳步聲,每一步就像踐踏在我內心上,那種沉沉的壓抑感,原來是這種滋味。充盈眼眶的淚水,叫人聯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可比起這種事,我更是想要去思考他的所作所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時候的你是否也就是這樣的心情。要是的話,為什麼你卻還能做到這樣的忍耐。明明,這樣的心情已經超出了人類所承受的範圍,可你卻還能坦然的接受。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差距嗎?亞紀是不是就因為看到你這一點,才會選擇了你,沒有選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