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又來到了彪子的辦公室裏。
這裏我和老富放鬆了好多。
彪子開始把老板的情況向我兩做了詳細的描述。
該老板曾為政府官員,其父官位顯赫,是官2代下海。在本地有極深的人脈,黑白道通吃。隨著事業版圖的擴大,家庭裏鬧開了分裂。矛盾很深,以至於會影響到企業的上市工作。老板為此很頭痛,也沒辦法。丈人家的勢力在當地很大,不好弄得太僵。
表麵上無限風光的企業家內心是極其痛苦的。這點看出來了。
對於此行觀察到的些微細節,老富同樣滿腹狐疑。
和我溝通良久。
我們同時決定:按兵不動,繼續觀察,等待機會。
5
又是一年春來到。
春節前幾天,彪子來電話:哥幾個聚下。
還是當初哥幾個聚會的老地方--醉八仙酒樓的白金漢宮包廂裏,大家聊著一年的日子過得真快,賺了多少,年終獎金多少。
正大口大口喝酒時,一個電話讓彪子的神色難看起來,白一陣,紅一陣。
末了,他把手機給摔了:“偶錯那娘個老匹。。。。。。。。”
原來彪子私自將集團的配車開回老家過年,集團裏那麼多人,就他一個人膽子大,有人打小報告給老板。
老板命令彪子立即把車子送回公司。
任何人不得違令。
節後上班照常的日子恢複了。
老富光臨我辦公室,關上門,吸上煙後,啜了一口茶:彪子出大事了。
春節後,老板出手了,老板把經他手招來的30多人全部炒掉了,等於連根拔掉。等架空彪子後,虛晃一招,讓其繼續放假休息。有什麼事情等他出國考察回來再說。
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彪子閉口不言。
彪子為啥此次敗的一塌糊塗?我就納悶了。
他可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一等一的高手啊。尤擅權謀。
這和他曾今做過小公務員有關。
他是我見過的搞人際關係,應聘麵試相當了得的高級人才,且名不虛傳。
他出生在上海南市區老城隍廟那裏的福佑路市場,隨父母插隊在皖南的黃山鄉下,有一個妹妹。彪子有著上海的特有的種氣和與生俱來的精明勁。
他經常操作一口流利的上海話,幾乎讓外人聽不出一絲皖南口音,但我聽得出。
我急於想知道,又難於啟齒。
咋辦呢?涼拌!
我打了老富的座機,支支吾吾的,啊哦,旁邊有人在,不方便講。
6
好不容易捱到了5點半下班時間,他主動打來了。
據可靠消息---彪子的團隊裏出了叛徒,財務總監被老板逼得出賣了他。老板軟硬兼施,財務總監迫於壓力招供了。
老板終於先下手為強,搶先占了先機。
這一來打亂了彪子的有條不紊的計劃部署。明顯處於了弱勢地位。
此次他隱藏的很深,沒和我透露過任何的信息。也就是說,我被蒙在了鼓裏。
彪子在香港注冊了一家公司,聘請了第三方的會計師事務所。陸續將集團的資產注入了該香港公司。
然後在什麼島上有注冊了一個離岸公司,
企圖通過該公司在澳洲美國上市。這一切是老板授意他這麼操作的。但老板得到線人的報告-----航向偏離了,老板心裏有數了。
事後我們才得知----彪子的運氣差了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的身價千萬,不可同日而語。
難怪他守口如瓶。真是保密工作做到家了。
這個倒是可以理解的。
和老富見麵又是喝酒,每人先幹了3杯啤酒。一下子話匣子打開了。
他透露:彪子曾把他和另一個小夥子約到了香港,分別了幾家機構見了麵。
兩人設計了各自的資金運營方案和融資策略,在某個特定的場合,被安排在一起進行了PK。
薑是老的辣。老富勝出。
可是兩人在同台競技過程中,英雄惺惺相惜,交流的甚為投機,私下訂了攻守同盟----無論對方咋樣,都不為該項目所用。
吃獨食的人是不會被人信任的。
他也不可能信任他人。
這是他們的結論。
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他倆覺察端倪,抑或對此項目的前景和信心的不足,不得而知。
我不由得心事重重。酒也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