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剛想踏出門去,原本垂掉在地上的門忽然合起來,墨痕心底暗叫不好,用力推了推門,真是糟糕,門被鎖了。
究竟是誰?
墨痕轉過身去,打量著周圍,“是誰?”墨痕鼓起勇氣問道。
四周還是無任何聲響,突然,原本那聲響再次傳了過來,墨痕豎起耳朵聽著,隻感覺聲響是從東邊發出來的,墨痕思考了許久,捏著手中的畫往東邊的廂房走去,剛走到屋簷下
,天漸漸暗了下來,淅瀝的雨嘩啦啦的傾盆而下,樹木和泥土的皮膚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雷鳴閃電,描繪著身不由己的宿命,景物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白骨般腐朽的枯樹旁邊,隱隱約約立著一個人影。
墨痕看著這一幕,仔細一看,被風沉重的吹動著,衣衫濕透的人影微微搖晃,臉部肌肉向下收縮,眼眶撐得很開,園凸的眼球無神的盯著地麵,頭顱上黏附著黑色濕潤的長發,看起來是個女的,胸口插入一把短刀,混著少許的雨水氣息,竟然問到了一絲腐爛味道。
一道雷電突然閃過,樹下被吊著的人眼神竟然轉向墨痕,陰冷透著陣陣寒意。
墨痕心底一驚,雖然在小時候也看過不少這些東西,不過,如今,這些嚇人的東西又出現在她眼前,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她心底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在原地等著師父就好了,為什麼要自己擅自跑到這個地方來,這下可好了,遇到這種東西。
記得師父曾經說過,隻要自己不去想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自然不會出現在眼前,墨痕閉上眼睛,輕輕的在心中念靜心咒。
良久,她再次睜開眼,方才樹下的屍體竟消失不見,墨痕這才舒了一口氣。
不過,這個房子甚是詭異,肯定有什麼不平常。
雖然開始打雷下雨,東廂房的聲響還是繼續著,墨痕聽到這個聲音,竟莫名其妙的感覺到詭異萬分。
想了許久,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就是用瑤琴找人,若是這裏有什麼妖魔鬼怪的話,彈奏瑤琴的琴音可以窺探到這裏曾經發生過何事。
墨痕將瑤琴從身上拿了下來,緩緩變大,放置在身前,輕撥琴弦....
她閉著眼,琴聲所到的每一個地方都有一陣陣戰栗,花草竟然四方搖擺...
漸漸,一道場景浮現在眼前:
女子身著大紅喜服,滿懷激動地坐進花轎,一男子青衣斐然,俊秀的五官露出幸福的笑意,騎在馬上。
“如煙,我總算可以娶你為妻了。”男子騎在馬上臉上洋溢著開心的麵容,薄唇自言自語。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身體肥胖的喜娘剛好想叫禮成,隻見遠處飛來一把刀,正巧插入喜娘的頭顱,喜娘直直的倒地。
周圍的賓客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接著,一把把短刀再次飛來,在座的賓客沒有一個逃掉。
男子緊握住女子的手,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皺。
“究竟是誰?”男子大怒叫道。
“是我。”遠處,一襲紅衣翩然的女子緩緩走來,她邪魅的舔了舔短刀上的血跡,烏黑的眸子盯著男子的臉,她走過去坐在高堂上,沾滿殷紅色鮮血的紅唇緩緩張開,“要麼你跟我走,要麼她死。”
墨痕皺了皺眉,那個女子不是畫中的女人嗎?
蓋著喜帕的女子突然揭開蓋頭,水潤的眸子看著男子,雙手緊握住男子的手。
男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紅衣女子,“若雪,你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紅衣女子看見麵前的兩人如此親密,唇角浮起一抹嘲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恐怕就的問問你身旁的那個人了!”
男子轉頭扭向身旁的女子,眼中浮起一抹疑惑,女子單純的臉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如煙不會騙我,你究竟想做什麼?”男子有些生氣,烏黑的眸子透露出濃濃的火焰。
“你真的就這麼相信她嗎?”被稱為若雪的女子唇角劃過一絲冷意,聽到方才他說她不會騙他心中竟然是撕心裂肺分疼。
“是。”男子沒有一點猶豫。
聽到男子的回答,她雙手緊握住短刀,轉瞬間,唇角勾了勾,笑得更加的妖嬈,“如今,我又想改變主意了,今日,你們都得死。”
話落,女子的短刀便刺進男子旁邊女子的心髒,深紅色的血透過喜服流露出來,鮮紅色的血跡印在大紅色嫁衣上,竟然看起來更加的妖嬈,女子唇角溢出一絲血,“謹軒....”
男子睜大雙眸看著此刻的場景,緩緩抱住女子下垂的身體,“如煙,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