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車轍一般緩緩向前而行,他不會因任何人更不會因任何事而停止他前行的步伐。他沒有終點,隻會在時間的大路上緩緩而行。
廖化與於吉的一場宿醉,發泄了心中心中積蓄已久的負麵能量,但卻無法改變現狀,雖懷濟世之心,但奈何時機不對。數年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
此時已是建安五年,廖化和於吉似乎早已忘記了多年以前的那場宿醉,繼續在在江東布醫治病。
這個天下似乎比以前平靜了,昔日的曹司空如今變成了曹丞相,在其所控製的地區,大力實行屯田製,北方的平民似乎安定了;這個天下似乎比以前更亂了,相對於江東的安寧,北方的連年爭戰讓平民們時刻提心吊膽,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南遷大軍之中。
麵對割據的北方,廖化與於吉無力北上,唯有在江東多多救人來緩解心中的愧疚之情。又是數年一晃而過,廖化真的不知道在他有生之年能不能完成張角交給他的任務,更不知道這天下到底要亂到何時,亂到何種地步。
十多年來,江東有人不知孫氏,卻鮮有人不知於吉。若是於吉也有當年張角之心,登高一呼之下或許這江東便不是孫氏的天下了。但是有張角這個前車之鑒,於吉又怎會行如此傻事?登高一呼易,百姓安定難。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那些在亂世之中打著為民旗號的人又有幾個沒有自己的私心?
這麼久日複一日的做著相同的事,這麼久日複一日的盼著相同的事,雖然說他的時間比於吉還長很多,但是這天下每天又有多少人在這亂世之中無法生存,他想把《太平要術》拿出來覲獻給聖上,但也隻是想想罷了,畢竟隻是他的一廂情願,天下有很多人盼著他把《太平要術》拿出來,卻沒有一個人想將《太平要術》獻上去。
曹操,這個人們稱讚的丞相,誰又知道他所謂的頭疼卻是幌子,目的便是這“得《太平》者,得天下”的《太平要術》。廖化越來越不敢想,他怕看到自己是孤獨的,除了他還有誰會為這天下著想?
於吉嗎?廖化搖頭不語,或許吧。
我這十多年到底是不是在荒廢?廖化總是在剩自己的時候這樣捫心自問。
這日,廖化背著藥框從山上采藥歸來。
於吉望著數日未見的廖化高興地說:“咱們的機會或許來了。”
廖化不明所以,一如往常般將藥框放下,隨後漫不經心的詢問。這十多年他們的機會來了一次又一次,廖化早已麻木,每次機會之後總是沒有機會。
原來北方的天下又亂了。
曹操與袁紹陳兵於官渡,大戰一觸即發。
袁紹以清君側之名,告天下曹操乃是不臣,挾持天子於許都,其順應民義發兵討伐。
曹操則昭告天下,袁紹枉顧聖命,為一己之私不顧天下百姓死活,悍然發動戰爭,置已平靜多年的北方又燃戰火。
天下間的的百姓不關心他們二人誰是正義的,隻關心這北方天下又將大亂。剛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戰亂又臨近了,南方的平民幸於自己生於生於而南方,北方而來的民眾則高興免於一場戰亂又擔心北方的親友難逃兵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