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和曹操陳兵巨鹿,雙方終於耐不住火氣,大打出手。而此時的江東偏安一隅,相對於戰亂的北方則算是歌舞升平。看了看自長江北岸而來的的難民,廖化和於吉首次沒有停下步伐,而是堅定的向前而行。
任你江北如何熱火朝天,我江東自是漠不關心。孫策,這個江東的實際統治者,雖素以勇武冠稱,卻鮮有動刀兵之時,攜江東子弟出征大多時刻卻是起到湊數和呐喊的作用。
今日,孫策端坐於大殿之上。今時,於吉和廖化二人站於大殿之下。
廖化抬頭看了看端坐在殿上的孫策,一身華服蓋於身上。好個俊俏青年,姿顏俊美,唇紅齒白,若不是那長發束於冠下,若不是那脖間的喉結,大部分人不會想到一勇武著稱的小霸王竟是一個人見尤憐的美孫郎。
廖化在看看自己,遙想當年也是一個俊逸瀟灑的少年,而今被風吹雨打的隻剩下滿臉的滄桑。
孫策見二人入殿,站於殿上起身行禮,說:“於師長在我江東十餘年,救我江東百姓無數,將天災消弭於萌芽之中無數,都說名醫治未病,而您卻是給我這整個江東治了未病,百姓無知,我豈能無知,若沒師長,我江東怎能有如此景象,又怎能讓北方人趨之若鶩,曾經的荒涼不毛之地,今日已變成一片和諧聖土。”
於吉和廖化口稱不敢,趕忙回禮。
孫策賜二人殿前賜座賜飲,二人就坐少時歇息,將所賜之物飲入嘴中。
孫策問道:“於吉師長二人行走於江東十餘年,家父在時便相請,我主政江東之後又是屢次相邀,師長二人均借故辭之,今日竟主動找我,不知所謂所謂何事。”
於吉站了起來,廖化見於吉站起也緊隨其後。
於吉看了看殿上站著的甲胄之人說:“今前來叨擾將軍,實有關乎這天下的大事需要將軍做主。”
孫策看於吉說話之時,雙眼不停的瞄殿上的侍衛,便知是機密之事,隨後問道:“可有何不方便之處?”
於吉回頭和廖化四目相對片刻,回身對孫策點了點頭。
孫策趕忙揮退眾人,待殿內隻剩三人之時,起身行於殿下,對著於吉說:“於師長,有何要事請您詳細說來。”
於吉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廖化對著孫策說:“我二人雖然行走於江東十餘年,但江東之人隻聽於吉,卻不知我身側這位姓誰名誰,將軍不覺得奇怪嗎?”
孫策見於吉如此說,心知必有深意,於是對廖化拱了拱手說:“敢問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廖化趕忙回禮,回道:“我乃廖化,前黃巾軍天公將軍親衛統領是也。”
孫策大驚,趕忙後退,對著於吉說:“師長,莫要開玩笑。”
於吉將手舉起做了個下撐的動作示意孫策稍安勿躁,然後緩緩道來。
張角救人無數,偶然得知“得《太平》者,得天下”。加之漢室衰微,外戚幹政,宦官亂政百姓民不聊生,張角便揭竿而起,本以為他信眾眾多,又有《太平要術》傍身
,必能讓百姓過上富足生活。
誰知事與願違,起義以後,民眾生活更加艱苦,較之以前甚是不如。心中悔恨,但起義已經形成既得利益階級,這些人將他綁在起義的戰車上。
此時中常侍張讓不顧自身危險,冒險身入黃巾軍中,告訴張角《太平要術》本有上下兩卷,二者合一,則天下太平。上卷在張角之手,下卷則在漢室之手。
張角心知自己造成這天下生靈塗炭,想起當日太平道布道宗旨心中悔恨,於是命廖化帶人攜天書覲獻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