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老仙說完,緩緩的彎下腰去,將《天平要術》撿起,隨意的翻弄了幾下,這富國強民之書順帝竟然不識,當真是可笑至極。這些漢室帝王眼裏難道隻有驕奢淫逸麼?
南華老仙本欲將《太平要術》收入懷中,但是此刻卻異變突起。
南華老仙忽然聽到耳畔生風,知道有人襲來,他心下大驚,欲要躲閃。
誰知他剛一用力,卻發現整個身體已是內力空空與常人無異。
南華老心中大驚,仙已是如此,怎能躲過這致命一擊。
南華老仙口吐鮮血倒在地下,傷及心脈的他自知在我活命之理,心裏不禁想:這是誰,難道大殿之上還有他人?我又是如何中毒的?這毒藥明明是我配製,無色無味無人能防,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成功之差一步,渴望卻不可及……
廖化看似瘋癲,但若要細看,他的雙眼卻時不時的瞥向《太平要術》。眾人都以為廖化瘋了,豈知他是在裝瘋?
廖化見南華老仙翻開《太平要術》,忽然一躍而起,朝著南華老仙後背拍去。
掌未至,風聲已至,高手過招豈容這等失誤?
左慈看著本是發瘋的廖化,突然拍出驚人一掌,雖是驚訝瘋掉的廖化為何如此,但卻搖頭歎息:廖化,你全力使為,掌風外泄,南華老仙怎麼會沒有防備,你的武功本不如他,如今又是這樣豈有不敗之理。
獻帝和曹操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廖化卻恍若未覺,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廖化一掌狠狠地拍在了廖化後背,廖化吐血倒地。
左慈大驚,獻帝和曹操如釋重負。
南華老仙,緩緩轉身,看著站在大殿之上負手而立的廖化說道:“你……你不是身受重傷,已經瘋掉了,怎……怎麼會是你。”
廖化朝著左慈施了一禮,說道:“謝謝左慈先生的靈丹妙藥。”
原來廖化知道左慈身份之後,便偷偷將左慈贈予的傷藥吞入腹中,眾人不知,說話的空檔他的傷已是好了大半,但是他自知不是南華老仙的對手,於是一直在等待機會。
隨後廖化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對著南華老仙接著說道:“你以為我真被你氣極攻心瘋掉了嗎,我若說出真相恐怕瘋掉的就是你了。”
倚在床邊虛弱無力的張角開口說道:“化兒,我對不起你等,對不起這天下百姓。”
廖化見張角如此說大驚,趕忙問道:“哥哥,您這是為何?”
張角明知故問的說道:“你可知‘南華老仙’?”
廖化不明所以,但還是答道:“哥哥,我怎麼能不知老仙,他不是咱們太平道之祖,您的師父嗎?”
廖化看了看張角接著說道:“‘南華老仙’本名於吉,隱居於巨鹿山上,瘟疫橫行之時,哥哥欲救二位胞弟和同村之人便上山尋訪老仙,終於老仙得贈《太平要術》一本,方有今日太平道和黃巾軍眾,老仙乃是我等苦難之人的大恩人。”
張角卻輕歎一口氣說道:“我原來也是這樣以為。”
廖化聽張角如此說,趕忙問道:“難道不是嗎,沒有老仙怎有今日我等?”
張角繼續說道:“當日我本不欲起義,隻想安心的救治萬民,這個天下對我來說真的不是那麼重要,但是‘南華老仙’又找到我。”
廖化聽到此處,已知必有隱情,便不說話,慢慢的聽著張角訴說。
“‘南華老仙’說我當日斬蟒,乃是有天子之相,天下黎民皆苦,隻有我能拯救萬民與水火,他讓我揭竿而起還天下以太平。”
廖化大驚,張角繼續說道:“告訴我宮中秘聞說是‘得《太平》者,得天下’,我本是不信的,但是他數次找我,每每都是在我見饑民之時,他口口聲聲說我是真命天子,太平道眾遍布數州,我振臂一呼必是天下景從,取漢室而代之不過是月餘功夫,我看漢室通知下去,天下萬民仍會民不聊生,然後竟然信了,沒想到卻把太平道眾和天下萬民拖入這泥坑之中。”
廖化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麼會如此?”
張角歎氣繼續說道:“我等揭竿而起數月,天下更亂,我已不信‘南華老仙’所言,機緣巧合之下張角竟然發現‘南華老仙’他們竟然是讓我甘當馬前卒,攪亂天下,他們好取而代之。”
張角不理已是呆住的廖化隨後說道:“我便在他麵前裝出一副,被欲望衝昏了頭腦的模樣,他果然朝我說了實話,說是如今局勢,我已是人人喊打,根本不可能成為天下之主,若是聽他之言,說不定能得個從龍之功,封王未必不可。”
“我為了救出幕後黑手,便假意與之同流合汙。今日張讓冒死入營,說出‘得《太平》者,得天下’他便命我找人護送張讓和《太平要術》進京,我命不久矣,已是無力揪出幕後之人,廖化,我希望你能將幕後攪亂這個天下的人揪出來,一還我等黃巾軍對這天下造成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