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沒事吧?”陸關輕聲問道。
陸霜愣怔一下,回過神道:“阿姐沒事,隻是想起阿娘了,想著給阿娘燒燒香,沒成想竟然打盹了。”
“對了阿姐,阿娘是怎麼去世的?”陸關留存的記憶中隻有個女人的模糊影像。
“阿爹說是得了失心瘋,掉井裏了,再撈上來的時候,人就不行了,但我覺得阿爹在隱瞞什麼,再問之時,阿爹已經命人封了阿娘的棺木。”陸霜神色憂鬱,雙眉凝成了一個疙瘩,“自此以後,院中便再無人提起阿娘,你我二人也成了眾人口中的災星。”
“既是災星,阿爹為何要對陸家三虎下令說,誰敢傷害你直接杖斃呢?”陸關追問道。
“也許是阿爹覺得家裏隻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吧?”陸霜也不知情。
“既然心疼你是唯一的女兒,為何又讓你住這麼簡陋的外院呢?”陸關越發覺得事情奇怪。
“也許阿爹有他自己的想法吧。”陸霜說完,燃起香,雙手合十,畢恭畢敬的跪在神位前,道,“多謝各方神明護佑我家阿弟大難不死,也希望神明幫我姐弟二人給我家娘親捎個話,就說我們二人平安無事,讓他老人家不必掛念。”
陸關雖知這是迷信,但也跪在地上跟著磕了三個響頭,心中默默許願道:“天地神明,萬望護佑丫丫、陸霜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平安無事,他日我若能大富大貴,定當肝腦塗地以報天恩。”
就在二人磕頭之時,無盡夜空突然閃過一道紫光。
這道紫光,陸關陸霜雖未看見,但千裏之外的一座宏偉宮殿之中的英姿少年卻看見了。
同時看到這道紫光的還有夜觀天象的宮廷星相師,待紫光消失天際,星相師便疾書書信一封,裝進信鴿的腿筒之中,放飛了出去。
跪拜完畢,二人紛紛鑽進了被窩。
“阿姐,有一事我很是不明白,你給我說說可好?”陸關想起路霜神奇的溫暖掌心,就忍不住好奇,而人都有個好奇心,好奇心是本能,萬物進化的必需品,也把是雙刃劍。
“阿弟,有什麼疑惑?”陸霜見原本話少嘴悶的弟弟不但知道擔心自己,還學會琢磨事情了,心中一陣喜悅。
“為何阿姐的掌心貼上我額頭時,會有陣陣暖流流入我的身體?”陸關問道,“按常理說,我受了如此重的鞭傷,至少也得幾個月才能康複,而且身上肯定留疤,可現在你看,身上完全不像受過傷的樣子……”
陸霜身體一震,思量片刻,道:“這是阿娘教我的療傷之法,為了讓你身上的鞭傷更快愈合。”
“這麼神奇的法子,阿姐教我好不好?”陸關一副撿到寶的模樣,“你教會我,咱們就可以行醫救人,既功德無量也能掙錢呀!”
“阿娘不許我外傳!”陸霜卻一臉冰霜,看不出半點驚喜,“當然也包括你!”
“這是為何?好端端的謀生手段,不比在陸家大院下苦力掙錢強得多?”陸關倍感失落,也深感疑惑。
“不讓外傳就是不讓外傳,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陸霜態度突然強硬起來,“另外,阿弟不許往外說,一旦被外人得知,你我必將引來殺身之禍!”
“既然阿姐不願傳授,那阿弟不再問便是,怎麼還有殺身之禍了?”陸關悻悻道。
“阿弟莫怪阿姐小氣,阿娘既然如此說了,我們隻管聽話就是。”陸霜見他麵色不悅,安慰道。
什麼也沒問出來,還全是謎團,陸關有些沮喪,因為少年的腦海裏除了平日裏劈柴、喂驢、挨打,沒有太多其他的記憶,而眼前這個姐姐似乎有很多事情也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