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電話,略思考了半天她還是不打算將今天去醫院婦檢的事情告訴鄭逸軒,畢竟對於他的心她是真的猜不透了,畢竟結果還沒有出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然後她聽著那頭鄭逸軒的呼吸聲,輕聲回複道:“沒什麼事情。”她知道這麼說不是一個很好的解釋,如果鄭逸軒稍微較真一點的話,她下一句話一定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然後她好像是聽見了鄭逸軒在那頭電話中歎了一口氣,是歎息聲,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聲音出現呢?
可是鄭逸軒終究還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沉默不太久之後,他才語氣稍微有了一些情感在裏麵,讓她感覺到是在跟一個人說話,而不是對一個機器說話,鄭逸軒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過來:“小言,對不起這段時間陪你的時間少了……”
其實當男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女人應該要說沒關係,果然,木小言就是那樣一類的女人,想也沒有想,不管鄭逸軒這話隻是在敷衍還是可能是工作太忙,她都隻是在後麵應了一句:“沒關係,我知道你工作忙,我每天下了班就回家,你不用太擔心我的,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你也要多注意。”說不想他是假的,但是就算是心裏已經想的要死了,她又能說什麼呢?她居然還撒了一個小謊,她明明沒有按時回家,居然騙他說下了班就回家了,看來她是真的變壞了,電話那頭仍舊是沉默,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們現在已經不像從前那樣能開著玩笑,現在的感覺頗為尷尬的樣子,感覺讓兩個人都有些無所適從一樣,然後半響之後,木小言還是覺得應該有一個收尾,於是說道:“你忙吧,時間不早了,記得早點休息。”這是一些再平常不過的話,而這些毫無意義的平常話卻也是最傷人的,就像拉遠了兩個人的距離一樣。
然後聽見鄭逸軒在那頭嗯了一聲,便掛上了電話,木小言卻是遲遲的才將電話給掛上,掛上的同時,她想著鄭逸軒的聲音,然後想著他是不是很想快點將電話掛掉呢?是不是很不想聽見自己的聲音呢?不然為什麼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是不是真的有些事情該到了盡頭了呢?如果是這樣,她又該何去何從呢?她其實很想在電話裏麵問一句:鄭逸軒,你過的好嗎?我過的一點都不好,因為我真的很想你,我沒有按時回家,因為回到家裏我就不斷想起你,跟你在這裏發生的點點滴滴。但是這些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最後竟然也就換上了無聲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