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段,飄逸輕盈,絲毫沒有違和感。
周圍一陣喝彩,女子嬌美的臉上是淡淡的倨傲。
“不過是要錢罷了,這般多事,倒是擋了人家的財路。”馬車中的女聲慵慵懶懶,漫不經心,卻也成功打破紫衣女子那份倨傲。
這種低劣的手段,在二十一世紀早已是屢見不鮮,沒想到在古代也能碰上,寧傾嫵是一個極度討厭麻煩的人,不過要錢罷了,她給。
還偏偏來這一出。真是想叫人安寧都不能。
“你撞到了人還不下來賠禮道歉就算了,還用丟的錢來踐踏別人的尊嚴,今天本小姐定不會放過你!”那紫衣女子怒了,大有不罷休之勢。
“哦?”寧傾嫵單字便將她打發了去,聽不出喜怒。
尊嚴?嗬嗬,這種的身份,說著這樣可笑的話語。
當真無腦。
“來人,給本小姐把那簾子掀了去!”那女子高聲命令道,她如此尊貴的身份,站在這兒這麼久對方甚至都不曾露臉,這實在叫從小便高高在上慣了的她忍受不了。
“是。”那跟在女子身後的兩個侍女竟都是身懷武藝的,抽出軟劍,直直便刺向那馬車。
寧傾嫵動也未動。
驀地,一塊石子極其準確地打在了劍身上,硬生生將那侍女手中的劍打落。
“是誰?”紫衣女子氣急敗壞。
“汐兒,你又胡鬧了。”一道帶著淺淺笑意的聲音,一個青衣公子徐徐走進人群,清雅的模樣,不快不慢道。赫然是前幾日在酒樓同寧傾嫵有過一次照麵的男子。
“緋哥哥?”紫衣女子一見來人,瞬間便變了臉色,全是驚喜,三兩步便走到男子身邊,親昵地摟過他的胳膊。
“大抵是玩得瘋了,忘了身份了?”慕容緋不溫不火,可語氣中卻是有著淡淡寵溺還有幾分厲色。
“才不是,緋哥哥你不知道這個馬車裏的女子有多可惡,緋哥哥你還偏幫著她!”女子急急辯解,水一般的眸子盛滿了不滿之意。
“汐兒,是你的不對。”慕容緋淡笑,語氣卻認真。
“如何便是我的不對了?”女子鬆開手,仰著頭看他。
慕容緋不答,而是走到那地上仍舊痛苦不堪的人邊上,蹲下身子在那人耳邊不知說了一句如何的話,隨手竟一錠銀錠放在地上,青衣奪目。
那上了年紀的老翁喊痛的聲音越發小,到最後,甚至都開始微微有些顫抖,眼神中是淡淡恐懼。慕容緋站起身,好整以暇。
飛起抓過身邊的銀錠子,方才還是瘸拐的腿立刻便是健步如飛。傻子便也知道是何種情況了。
“緋哥哥……”
“以後決計不能單看表麵了,知道了嗎?”慕容緋一副訓誡的口吻,可眼中的笑意卻是真切。
“知道。”
“在下便替舍妹向閣下道歉,還望閣下不要再追究舍妹無禮。”慕容緋到底是個做事周全的人,倒還未曾忘記這旁還有一輛被攔下的馬車。
“緋哥哥,我才不要你向她道歉,我有錯,她也有錯!”
“汐兒……”慕容緋剛想出言,便被打斷。
“哦?那便請公主說一說,我是如何錯了。”
女子和慕容緋的神情驟變。
公主,公主。
不錯,這名紫衣女子不是他人,正是西諳最受寵的十六公主,曾經在三國盛宴上一舞驚豔的女子——慕容汐。